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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东手指敲着栏杆,不知道看出来了什么,抬手止住一旁忿忿不平的小厮,继续看。
倒是一旁的小姐看得直皱眉,在张宁东和下面的中年汉子之间来来回回的看。
不同于楼上的安静和观望,一楼的人已经炸开了,一时间议论纷纷,为中年汉子打抱不平者已经叫喊起来了。
见状,被小子搀扶着的阿麽捂着肚子叫唤起来,像是疼到力竭了一般,腿一软像地上倒去。
那小子扶不住他,跟着一起摔倒在地上,顿时惊慌失措,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嘴里不停的喊着阿爹,哭得直打嗝。
众人一看这还了得,当下气愤的叫喊明泽楼要出来赔罪。
“这也太欺负人了,亏我还来喝他家的茶,贵就不说了,如今这般搞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嘛?!”
“就是啊,明泽楼的人怎么不敢出面了?莫不是心怀鬼胎不敢露头了吧!”
“给个公道!说不清楚这以后再也不来了!”
在一片愤懑不平的声音中,突然有个嘲讽的声音出现。
“刚才才见明泽楼的掌柜往楼上去,别是只接待贵客,根本不管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吧,人家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捧好富人的脚就行了。”
这思路一出来,一众人就跟着阴谋论了,其实这时代的阶级差距大,基本所有大的店都是这样的,但谁让明泽楼一开始对他们态度好。
现在又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众呢。
下面的表演很精彩,中年汉子已经开始哭着打砸东西了,阿麽和小子的哭喊呻吟夹杂在一众谩骂中,格外凄惨。
那小姐的眼神已经变了,显得有些气愤。
张宁东抖抖袖子,四平八稳的走下去。
他身上有种气质,穿着掌柜的棉质长袍迈着小四方步走下去,也能走出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下面的百姓不知道为何有些怕,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慢慢就落下去了。
“你说你夫郎是喝了我明泽楼的茶才出事的?”张宁东走到停下打砸动作的汉子面前问道。
“是…是!”汉子嘴磕巴了一下,已经没先前的气势了。
“我明泽楼当然会负责,不过前提是,是我明泽楼的问题,若不是,可是要送官的。”张宁东话刚落下,就有小厮跑进来了。
“掌柜的,大夫请来了。”
小厮手上拽着一个大夫,那大夫被他拽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当下拍了他一下,蹲下去给他嘴里快不行了的阿麽看病。
因为他火急火燎的拽着大夫跑过来,一路上又跟来些看热闹的人,纷纷挤在酒楼门口探头。
中年汉子看着大夫给夫郎治病,眼里没有慌乱,只是一片关切,“大夫,我夫郎他怎么样?”
看到他这样,张宁东就知道,那人的病不是假的。
大夫把完脉,按按阿麽的肚子,又查看了舌苔和眼皮,站起来擦擦手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吃错东西了。”
一时间,现场一片哗然,中年汉子嘴角有些止不住的笑意,指着张宁东的脸大声斥骂,“证据就在这儿了,那么多人看着,你明泽楼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