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都听在耳中。」
她缓声道,「而如今,古怪之人换成了皇帝——昭懿,你告诉哀家,你是否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身为母亲,她自然也察觉到了皇上身上的不对劲。
我沉默片刻,轻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哀家不懂什么君子小人之道,只知道皇帝是哀家的孩子。哀家活了大半辈子,只有这一个儿子。」
隔着袅袅烟雾,她目光殷切地看着我,
「昭懿,你可有什么办法?至少让哀家知道,皇帝是平安的。」
沉寂许久。
我终是起身,恭恭敬敬地冲她跪下,磕头:「臣女会竭尽全力,让皇上回来。」
「届时,还请太后答应臣女,若是皇上降罪,不要连累臣女的爹娘和哥哥。」
21
许致远虽然封了我为美人,却不曾召过我侍寝,反而频繁地命人传金婉婉过去。
我曾跟去偷偷瞧过,原本是想找到破解之法,却隔着窗缝看到许致远在痛打金婉婉。
「侍寝?你倒是想得美!我如今是皇上了,后宫佳丽三千,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以为我瞧得上?」
那天夜里回到寝宫,我细细思索。
许致远说,他用尽积蓄,才和金婉婉一同来到了这里。
那么他从谢重楼身躯里出来后,倘若要再进入皇上的身躯,势必要再付出一些代价。
而且甚至……比谢重楼的那一次更甚。
更重要的是,从之前的情形来看,似乎这些外来的魂魄,受不住剧烈的疼痛和情绪波动,每逢受伤时,便会被暂时压制下去。
犹豫两日,我终是下定了决心。
那天深夜,我穿着一袭轻薄夏裙,去找许致远自荐枕席。
他坐在床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哦?你不是对谢重楼情根深种,此生非他不嫁吗?怎么现在又来找朕,莫非是寂寞难耐?」
我低声道:「谢重楼如今生死未卜,臣妾又已经入了宫,封了美人,自然要为自己打算。」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女人,都是东食西宿的玩意儿,没一个好东西!」
他骂完,又翘着腿躺倒在床上,「来吧,自觉点,自己服侍,让朕看看你的诚意。」
我低眉顺眼地应是,拖着逶迤的长长裙摆跨坐在榻上,低下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在许致远还未反应过来时,细长的小刀已经从宽大袖间滑出,狠狠扎在了他肩头。
「陆昭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