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号,做出诸多令人不齿的恶事。
沈袖话音未落,马车忽然停了,接着车帘被猛然掀开,露出一张笑容狰狞的脸。
「两位姑娘,劳驾下车了。」
他们将我与沈袖带下车,一路推搡着进了一间破旧的宅子。
刚在正厅站定,沈袖便恼羞成怒地质问他们:
「你们好大的胆子!收了钱还敢这样办事,不怕谢重楼找你们麻烦吗?」
坐在最前方的刀疤脸闻言,竟然微笑起来:
「若是从前那声名在外的谢重楼,我倒真会怕他三分。可如今,他整日遛狗斗鸡,比那城中的纨绔子弟还不如,他迎了我入京,莫非还指望我放过他的女人?」
沈袖咬着牙侧过头去,恨恨骂道:「妈的,废物,舔狗!」
刀疤脸神情一沉,他的手下立刻走上前来,甩了沈袖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大约是打掉了沈袖残存的理智,她开始尖叫,被人堵了嘴拖走。
正厅之中,很快只剩下我与刀疤脸。
他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谢重楼说他的前未婚妻是个娇娇的千金小姐,如今看来,倒真有陆太傅几分风骨,不愧为陆昭玄的妹妹。」
「你认识我哥哥?」
「岂止认识?」他眼中有凶意一闪而逝,「陆昭玄追杀我一路入京,若不是谢重楼为我掩护,我早下了大狱!——陆小姐,你哥哥这般与我过不去,我又该如何招待你呢?」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攥着我下巴端详片刻,忽然拔出配在腰侧的短刀,用刀刃抵着我喉间。
我沉静地望着他:「你不会杀我。」
「陆小姐很聪明,我还要用你换一些东西,自然不会杀你。」
他放下短刀,大手一挥,「把人带走。对了,记得搜身,别留下什么利刃,伤了陆小姐可就不好了。」
我心下一沉。
藏在腿侧的匕首被搜走了,我则与沈袖被关进了同一间柴房,门与窗都有专人把守。
其实我身上还留着一件武器,是腕上的素银镯子,看上去不起眼,按下开关后重新扣上去,却能重组成一柄锐利的小刀。
是谢重楼十三岁那年亲手设计出来,留给我防身的。
不过此情此境,纵然拿出来也无济于事,不如再观察几日,另寻良机。
我与沈袖在柴房之中关了两日,这期间,从守着门外的人闲谈中,也零零碎碎拼出了外面的境况。
那一日,我被敲晕带走后,小织一刀刺入马背,任马车一路狂奔,窜入若华山深处。
临近天亮时,她才满身是伤地回到太傅府,哥哥听说了此事,当即带兵从城中一路搜到城外。
这期间,似乎用着谢重楼身体的许致远也跟了上来,神情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