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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转头就看着郑钲厉一瘸一拐地推搡着旁边的侍卫,急不可耐的模样。
她连忙高声喊道:“郑大人!我还有事儿没跟你说呢!你再怎么急,也不能扑到侍卫怀里啊!要是传出去了……”
郑钲厉身形一僵,一脚踹开侍卫。
“江南真的有不少逄喜大师的大作吗?”
岳绒理直气壮,“我只是听说,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
钟毓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眼眸亮晶晶的,引得不远处的宫女太监看直了眼。众人从来没见过钟大人这般笑过。
“你说得对,你一路匆忙,自然没空去验证传言的真假。”
“郑钲厉怎么回事?上次见他还不是这样啊?”
他放慢脚步,没有回答,反而说:“我已经吩咐人收拾好了屋子……”
落在两人后面,被无视的李虎翻了个白眼,这钟毓肯定是个耙耳朵!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反倒驱散了许久未见的尴尬生疏,还没进门,就听钟府里面沸反盈天,夹杂着桃子愤怒的叫声,吵得紧。
岳绒顿时急了起来,上次听到桃子这般叫还是她被雷劈的时候,出什么事儿了?她看都没看钟毓想要扶她下马车的手,自顾自跳下来冲进大门。
李虎啧啧两声,背起手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跟进去。
钟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骨节分明的手,疾步追随岳绒而去。
穿过影壁,就见福顺正满头大汗地抱着桃子的脖子,偏偏桃子像是疯了似的高昂着脖子,四蹄腾起,愤怒地超一个方向怒吼。
岳绒拽着猕猴桃的大尾巴,“猕猴桃!不许用嘴咬,脏!还有栗子,你也不许张嘴!”
被两脚兽吼的栗子立马收起张牙舞爪想挠禽的爪子,乖巧朝钟毓喵喵叫。
“好久不见,两脚兽。”
岳绒挑眉,这猫能去演变脸了,都不用交束修!她用力将猕猴桃摁在地上,拍拍她的大毛头,“不许动了,再折腾,这鹅就挂了。”
“嗯嗯嗯!!!”桃子愤怒地喷口水。
“挂了才好!”
被桃子带得往前扑了两步的福顺擦擦脸上的口水,一脸生无可恋。
钟毓也往后挪了两步。
嗯,桃子的口水还是这么多,只多不少。
李虎还没有见过桃子这般样子,颇为诧异,定睛一看,见墙角处躺着一只不知是死是活的鹅。
应该是鹅吧?
他走过去一把抓起来,黑乎乎羽毛和脚蹼,“还真是鹅啊?这鹅怎么惹桃子了?”说着,伸手弹了弹低垂着一动不动的鹅头,“不会真死了吧?嘿,死了也好,今晚上就炖了汤。”
岳绒神色复杂,“没想到它竟然还活着。”
“对。”钟毓摸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大鹅这种状态还算是活着,就残存一口气勉强吊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