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张鸣肯这个时候成亲,她也断然不答应!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说起罗先生的事儿,“事情是这样的,我想跟罗先生买张制茶的方子。苦于跟罗先生不甚熟悉,我又卧病在床,想委托你和永婶婶去跟罗先生说说这件事情。”
张鸣一口应了下来:“这样,我先去探探罗先生的口风,如若罗先生有意向就正式说起这件事。”
“这样正好!”
张鸣正要起身告辞却被岳绒唤住。
“张鸣,我不知从哪本书上看过一句话‘业不成,何为家”。你听说过吗?”
张鸣确实聪慧,一听就明白了岳绒的意思,顺着话安抚岳绒:“我虽不知这句话出自哪里,却是极为赞同这句话的。霍将军能说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虽不才却是极为仰慕霍将军的。”
“那我就放心了。”
张鸣躬身走了。
钟永家的这才长舒一口气,拍拍胸膛:“你们两个说话文绉绉的,我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你是要让我跟张鸣一起去跟罗先生谈事儿吗?”
岳绒拍拍钟永家的的手,“我不是生病呢吗?再说,总有一天您也得挑起这里的担子才是。”
钟永家的一听也是。
在她心里,等岳绒病好之后肯定是要跟钟毓去京城。总不能两个人一直千里相隔,这样猴年马月才能成亲?到时候,她就得帮岳绒看好这里的一摊子才是。
“那我就先跟张鸣学学,只是我恐怕永远都学不会文绉绉的说话了。
岳绒帮她打气:“谁家说话还能一直文绉绉的?又不是抱着书过日子!要是罗先生是个聪明的,自然会知道怎么跟您相处的。”
“说的也是。”
王婆子走进来,见两人悠哉游哉的,语气里不免带了埋怨:“你们两个倒是轻松!书院和那些父母都闹起来了!听他们说要过来找你,我就先过来提前给你打声招呼,免得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岳绒冷笑:“闹起来了?他们凭什么闹?”
岳绒平日里笑兮兮的,可一板了脸,浑身的气息如剑刃般锋利,着实让两人胆寒。
钟永家的立马噤声。
岳绒这么长时间对她尊敬有加,她竟然忘了岳绒可不是个好惹的。
倒是王婆子泰然处之,毕竟昔日在岳绒手里吃过大亏的,永远都记在心里,不敢忘。
说话间,外面就响起福顺的略带惊慌的威吓声,“你们这是做什么!私闯民宅可是犯了律法的!”
“我们不过是来跟钟夫人讨个公道的,哪里就犯了律法了?”
“常兄,你不必跟个下人说这些!别忘了,我们可都是有功名在身,让他去告!我们就是见了父母官都是不用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