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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晗珠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的意思是小爷是傻子,这么容易被人骗?”
钟宏:“……”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忍了又忍,还是不敢翻脸,这人可是宁戎伯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都说你离小爷我远点了!你听不到是不是?”
郝保听不下去了,连忙打圆场,“村长不要生气,殷表弟别的都好,就是嘴上不饶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钟宏脸色缓和了很多。
眼前的人,他认识,是县里首富郝文捷的独子,母亲是山西王家的女儿。这般身份却这般好言安抚他,也是给他递了梯子。
然后,就听郝保继续说,“殷表弟没有恶意,就是直言直语,想到什么说什么。再说他身份也高,从来不给别人脸面。”
说完,转身对着殷晗珠,脸上满满的不认同,“殷表弟,村长身上味道确实不太好闻,但是你也不能直说啊,你这样,不好。”
钟宏:“……”
岳绒:“……”
岳绒抚着肚子,憋气憋气再憋气,才没有笑出来,但眼睛弯弯,蓝色眸子像是淬了星光。
福顺方才没拦住钟宏这个讨厌鬼,此时见钟宏吃了瘪,毫不客气地笑。
就连殷晗珠也诡异地望着自家表弟,眯了眯眼,坏心地顺着郝保的话往下说,“嗯,不好。”
钟宏眼含恨意地瞪了郝保一眼,拂袖而去。
郝保本来收到表弟的认同还挺高兴的,可此刻白白胖胖的脸上都是茫然,根本不知道钟宏是怎么了。
岳绒哈哈大笑,眼角都渗出点点眼泪,就连殷晗珠也执着扇子点了点郝保的头,无奈:“以后在外面少说话,小爷我怕你挨揍!”
钟毓看着园中身上笼了金光的三人,敛了眉眼。
一行人坐下,殷晗珠对上钟毓收敛了几分肆意,闷闷的有些不乐意。
郝保还不知道方才他怎么就闹了笑话,也不敢说话,怕在威名赫赫的钟大人面前露怯,误了表弟的事儿。
看着郝保这模样,殷晗珠不乐意了,眼白对着钟毓,“钟大人,此次我们是来拜访贵夫人的。”
郝保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这话说得,跟登徒子一模一样!
钟毓仿若没听见,只温声细语对郝保说:“郝公子不必拘束。”
岳绒:“???”
眼前这个披着钟毓的皮却跟钟毓一点儿都不像的人是谁?
岳绒像是见鬼了似的看着他,怀疑他被掉包了,没细想就上去拽了钟毓的脸,“说!你是谁!钟毓哪里去了?”
钟毓精致的五官被她扯得扭曲,脸色登时一变,浑身散发着冷凝的气息,冷着脸看她就像是在看死人。
空气凝结一瞬,岳绒僵硬地笑着收回手,呵呵两声,“那个我……,不是,就是你干嘛对他这么好?”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脸上的怯意便变成了控诉,水汪汪的蓝色眼睛仿若含着水雾,美人含嗔,可怜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