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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钟毓那里,她自然是亲自送过去。
钟毓正在用红泥小火炉煮茶,玉手红炉白瓷,荷花作景,端的是一幅画。
岳绒欣赏片刻,才慢慢走过去,一下子就看到钟毓手中的小瓷瓶,正是收集来的露水,不禁眼角抽了抽。
“毓郎,我新做的月季花饼,尝尝?”
钟毓这次竟然一点都没有矜持,微微颔首就捏了一只月季花饼,酥衣碎在指间,月季花酱微微的甜,一点都不腻,再饮一杯汀溪兰香,惬意。
岳绒拍手称赞:“妙啊!甜配绿,酸配红,瓜子配乌龙。我今儿这鲜花饼确实做对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好感值+5,现有好感值8。6。”
岳绒抿嘴笑了起来。
这好感值真是全靠了福顺这个同行衬托。
钟毓垂了眼眸,盯着手里的月季花饼没有说话。
据他所知,岳家大小姐从小被岳链扔到乡下,没请过先生,身边儿也只有田庄里的人。“甜配绿,酸配红,瓜子配乌龙”这句话虽说浅显,可到底不是一个在田庄长大的人能说出来的。
再想到不合时节的地藕和莲藕,对上老虎时的无畏,他登时觉得眼前的人蒙了层纱。
“毓郎?毓郎?”
钟毓被她唤醒,正对上她如水洗过的蓝色眼眸,干净而诚挚。不管如何,她到底没有害过他。
“怎么?”
“我有件事情跟你商量。”岳绒说着拿出她做的月季花精油,馥郁的月季花香顷刻弥漫了整个亭子,“这是我做的精油,放到新做的肥皂里就能让肥皂变香。我想把方子卖给郝保,如何?”
钟毓虽对女儿家用的小玩意儿不留意,可到底见的好东西多了,一眼就看得出这玩意儿的独特。
“你的精油跟舶来的香水有些相似,不过你做的更纯粹。”
岳绒早在殷晗珠看到蒸馏装置毫不惊奇的时候,就怀疑过这个时代是有跟西方交流的,如今也是证实了。
“那还能卖吗?”
“能。用方子占股。”
“啊?”岳绒有些惊讶。
她确实想过用方子占股这个做法,不过郝家背后是宁戎伯,而她只是村妇一个,别到时候把她自个儿栽进去了。倒不如卖方子便利。
钟毓看了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忧虑,“无妨,定北侯不会得罪我的。”
嗯?
岳绒歪歪头,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她这便宜未婚夫不是被贬官的吗?还能起复吗?
钟毓没有多说的意思,只给她斟了杯酒,“尝尝,郝府送过来的金华酒,沾了个‘清’字。”
岳绒对酒没有多大爱好,真让她喝反倒是果酒更合她的口味。
“对了,我想花钱把婆林山圈起来。”
“婆林山是你的,不必问我。”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