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藏地带回来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你看清楚自己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林涛缓缓放下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指尖轻轻滑过下巴上那抹不经意的胡茬,“你所遭遇的那些,以前也同样有女孩遭遇过,只不过他们没有你幸运能够遇见我。”
洪沫沫凝视着林涛,眼中满是不解和困惑。她努力的消化林涛话里的意思,但一时之间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如同乱麻一般的事理出一个头绪。
“还记的上个月周氏地产千金突然失踪的事情吗?”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低沉,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几分,“失踪前可是有人见到她和你的未婚夫一同进入了这里,整整在里面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周氏地产便和北冥集团合作拿下了樊江西城那块万众瞩目的黄金地段。似乎两家合作没多久周氏地产便破产了,董事长跳楼自杀,而那位周氏的千金也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说到这里,他缓缓转头,抬头直面洪沫沫。
“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沫沫的眼眸中依旧缠绕着不解的迷雾,她凝视着林涛,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说,像这样的例子我可以说出好几件,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里面有什么共同点吗?”林涛反问道。
“我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洪沫沫闻言,目光微微偏移,不再与他对视,而是让视线游走在室内的某个角落,似乎是在逃避,又或是在思考。
林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身体随之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一只手轻轻搭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指尖轻轻敲打着,发出规律而又不失节奏的声响。
“既然沫沫小姐听不懂我说的,那就听听司机会说些什么吧。”
林涛的话音刚落,一名黑衣人便掏出了一个药瓶放到了已经昏迷过去的司机的鼻子底下。司机的眼皮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眼中初时是一片迷茫,但很快便被清醒所取代。
他猛地挣扎着坐了起来,紧紧接着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跪倒在地,口中急切而颤抖地重复着,“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北冥集团的北辰让我这么干的,我说的都是实话,请你们放过我吧!”
那人一直重复这一句话,不停的磕着头,脑袋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的响声,每一次触碰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绝望与挣扎。全身每一寸肌肉都陷入了无法遏制的震颤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在共鸣着这份不安。
洪沫沫的嘴角在微微的抽动,她内心虽极力抗拒着眼前这一幕带来的冲击,但司机的异常反应,却如同迷雾中透出的一缕微光,让她的心境意外地变得清晰起来。那份不愿相信的固执,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悄然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释然。
林涛终是忍无可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再次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向黑衣人示意。于是,几名黑衣人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们动作迅捷而有力,轻而易举地将跪地的司机架起,仿佛提线木偶般,无视其无助的哀求与挣扎,将他径直带出包厢,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只留下余音绕梁的哀求声,渐渐消散在空旷的走廊里。
房间里面一时间变得很是安静,洪洪沫沫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那份不可思议的情绪悄然蔓延。以往,不管北辰做了什么,或是外界如何的谣传关于北辰的一举一动,她均可以以爱的名义选择假装视而不见。但今时不同往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锋利的刃,直抵她最柔软的心房,让她不得不正视。
“这怎么可能?我和北辰明明是那么的相爱,他不可能会这样对我的。”洪沫沫心里暗暗的这样想着,试图说服自己,然而理智却在一遍遍的提醒着她,告诉她逃避无法解决问题,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而残酷。
“你不要试图安慰自己,和你撒谎对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林涛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周遭凝固的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原本我并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你的,你的死活其实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林涛顿了顿继续说道。
“可是我的小助理很喜欢你,她把你当姐姐,你当初也的确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要这么做。”
洪沫沫内心仍存有一丝挣扎,试图说服自己不要轻信林涛的言辞。但是当他提起田甜的时候,不由得心里便不自觉的加深了几分信任。
“田甜不过是你的一个小助理而已,而且你们认识的时间也不足以会让你为了她告诉我这些。”洪沫沫凝视着林涛。
“是,的确是这样!”林涛点了点头,缓缓抬手,指尖轻触那副仿佛已成为他身份标识的墨镜边缘,随后,那副墨镜如同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缓缓滑落,露出了他深邃而认真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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