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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连绵不断的山头上,她更是见到了一个又一个个头小小的女孩子一边背着弟弟一边烧着灶台。
回来以后,骆央央开始刻苦学习,开始更加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从那年开始,她开始匿名向困难女性群体定期捐献钱和生活必需品,就这么一年一年的到了现在。
你看,从小到大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的。骆央央自嘲的笑着,目光看向湖中央。
湖面上的冰薄薄一层,上面还碎了几个零七八碎的小洞。一只黄绿色的小鸟落在洞旁边,正优雅的啄着水。
放慢脚步不想要惊扰到小鸟,骆央央拉了下牵引绳放慢脚步。她蹲下身子搂着满满的脑袋,低声诉说着自己的疑惑。
“满满你说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少了一块呢?”拿着拾便袋捡着满满的便便,骆央央的声音越来越轻。“是不是这个梦在暗示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言知,你到底是谁。”骆央央呢喃着。声音逐渐飘散在风里,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大。擦干净手,她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刚要查询一下那如影随形的疑惑就听见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骆央央?”
还没来得及说话,骆央央发现正坐在地上着迷看小鸟的满满一下站直了身子。它歪着头,鼻子也不停嗅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把满满拉在身后,骆央央警戒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来人个子不算很高,但身材却壮实的像天天泡在健身馆的,一身黑色的羽绒服鼓鼓囊囊的把他从头包到脚。
“您是哪位?”骆央央客气说着,眼神淡淡的,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藏在身后的满满却嚎的一下钻了出去。男人离得很近,大狗一下就窜到了他的身边。撒欢的围着男人转了好几圈,尾巴也摇的快快的,一副很想玩的样子。
“不可以这样!”拽紧绳子,骆央央话音刚落,男人蹲下身子,友好的摸了好几下狗头,“是满满吧,这么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刚见你时你也就西瓜这么大,没想到一下就。。。。。。。”还没说完,就有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骆央央只在丽园住了两年,小区里并不认识什么人。再说了这一晃七年过去了,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出是怎么回事。
骆央央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戴着口罩对方却还能一下认出自己,就连满满他都知道叫什么名字。而她却对对方丝毫没印象,如此不对等的信息差,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不想过多纠缠,骆央央抿着唇,看过去的视线满是漠然。“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您忙。”
拽了拽牵引绳,骆央央拖着趴在地上不愿起身的大狗艰难走着。积雪本就厚,满满又重达六十斤,咬着牙拖了几步,骆央央实在不明白本来很听话的满满为何会如此。
“骆小姐,您还认识言知吗?”顺着风传来句话。
本就难迈步的脚一下定在了地上,骆央央立在原地。半响,她回了头。
她能听见自己僵硬转过去时踩到积雪的咯吱声,更能听见自己那干巴巴的两个字——
“言知?”
就像是在沙漠渴了几天般,骆央央觉得嗓子干的厉害。她咽着并没多少的口水,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言知?”
或许是瞳孔里的木然太过明显,反倒是对方一下没了声音。
他走向落满雪花的廊椅,又窸窸窣窣的在口袋里掏着什么。下一瞬,手中出现了个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