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皓看着温蔚脖颈一侧的肌肤留下自己刚刚吻过的密密麻麻的痕迹,满意地舔了舔唇瓣,“蔚蔚,我们私奔吧。”
温蔚一怔,“怎么开始说这个了?”
没有明确的回答,这让左子皓有些慌张,连忙卖惨,企图让温蔚心软,“我从家里面逃出来了,不会回去了。”
好熟悉的话语。
许多年前,第一次遇见左子皓时,对方也是这样的说辞。
那时的温蔚答应他了。
可他最后还是走了。
这次呢?是真话还是想继续玩过家家游戏?
温蔚对左子皓的信任早就动摇了。
他知道,左修远是个道貌岸然的人。一开始看见左子皓的惨状,坚信是左修远虐待孩子,于是他为左子皓求情。可换来的结果呢?结果是这一切都是左子皓在玩的过家家游戏。
有其父必有其子。左子皓始终和左修远血脉相连,最后继承了父亲的恶劣因子。
温蔚思绪矛盾,深陷困境。
他并不知道左子皓那天当着左修远说的“不爱他”之类的话只是做做样子,他当真了。
实际上左子皓也并不知道那天自己说这句时温蔚在场,因此也不知道自己伤了温蔚的心。
他们是相爱的,但爱里积攒了太多误会,也没人主动开口说好好谈一谈,于是这误会越来越深。
“回家吧。”
半晌,温蔚沉默地抽出了自己的身体,平静道。
“回、回家?”
左子皓一脸错愕,好不容易因为见到爱人而雀跃起来鲜活的心脏,一瞬间像被泼了冷水,又开始一点点冷硬下去。
“蔚蔚,你让我回去?”
天知道他下了多大决心,再一次和左修远撕破脸,还掺着连累哥哥的风险来找温蔚,结果,结果温蔚并不需要自己。
哈,哈哈。
左子皓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着,脸色也十分难堪,五官也呈现出一种扭曲的状况,像是精神病人的犯病前兆。
他两只手的手指都深深地掐进了手心的肉里,试图用痛觉让自己冷静,可他泛白的嘴唇与颤抖的吐息还是出卖了他,“你难道就没有……没有一点像我吗?”
我可是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
病房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但床上的人却十分痛苦,他浑身冰凉,像被关在冰窟里,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站在床边的温蔚垂下视线,刻意避开alpha的注视。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颗心狠狠揪起,从进入这间病房时,就再也没有平静过。
如果我不想念你,就不会擅作主张留下那个孩子了。
温蔚无声地想。
空气猝然沉寂了。走廊里不断传来脚步声、车轮与地面发出碰撞的摩擦声,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