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蔚那天在幼儿园教书,隔壁班老师说有人找他,然后他出去了。
在幼儿园的活动场地他见到了傅宁洲,时隔六年,对方变化很大,变得比以前更成熟了,更有气质了,也多了另一种让温蔚说不出来的感觉。
毕竟当初两人分开时,也都才十八、九岁。如今一别经年,好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样貌。
太久没见面了,温蔚竟还发起呆来了。
“我回来了。”
最后还是对方开了口。
温蔚却偏过脑袋,“你找我干什么?”
“我——”想你了。
傅宁洲欲言又止,话到了喉咙末梢又拐了个弯,变成另一句听起来有些气人的话:
“我这边有一份工作,很轻松,可以让你搬来上城区,你以后也不用在下城——”
“够了。”温蔚打断他的话,抬眼直视傅宁洲,“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那就请回吧,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
傅宁洲又说:“温蔚,你别那么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没和好吗?”
这次温蔚没有给他答案了,说了句“我该回去上课了,以后别见面了”就转身走了。
傅宁洲下意识地去拉住温蔚的手腕,对方在愣了一秒钟后把他甩开,温蔚张了张嘴,正想再说什么些时,余光一瞥看见了不远处在马路边上蹲着的左子皓。
左子皓一动不动地在路边蹲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直勾勾看向他们这边。
温蔚脚步一顿,和傅宁洲擦肩而过,朝马路对面的左子皓走去。
傅宁洲看着那个年轻的少年一下子抱住了温蔚,还偷偷抛给了他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带着警告和威胁。
傅宁洲眼眸一沉,垂在两侧的手下意识握紧了,他气势相当地和那少年对视着,一股微妙的气氛在马路两边涌动着,犹如两头野兽在进行一场无形的厮杀。
直到那少年突然叼住了温蔚的脖颈,在靠近腺*体的地方轻轻咬上一口,在在宣示着主权的同时也宣示着另一个男人的落败。
傅宁洲彻底绷不住了,在失控前先行离开了。
“怎么了?”
温蔚感到脖颈边泛起一阵痒意,不明所以地问,“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左子皓对着温蔚甜甜地笑了笑,他紧紧抱住青年纤瘦的肩膀,随即又低下脑袋埋进对方的肩窝,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想你了嘛。”
思绪回过,耳边又传来少年的声音,“哥,考虑得怎么样呀?”
左子皓朝温蔚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期待温蔚能够接受他的意见。
去换一份工作,然后过上更好的生活。
其实从对方的角度来说,他是没错的,毕竟几乎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个好的条件。而且对方又不谙世事,不会有太多心眼,心里面大概率也是为了他好。
可是温蔚还是叹了叹气,说:“今天我累了,你回房间吧。”
从身后抱着温蔚的左子皓身体一僵,直到温蔚将他轻轻推开,往门口赶去,在门被关上隔绝了两人时,左子皓才恍然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