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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遗星真怕他光着出来,找了件睡袍,从门缝里丢过去。
贺嚣出来后,感叹:“我真是清水出芙蓉。”
“……”
陆遗星懒得理他,还是那张冷脸:“知道我让你干什么来了么?”
“知道,让我在下面一次。”
他说得恬不知耻。
陆遗星耳根发红,冷声道:“知道就行。”
他今天确实是要狠狠欺负他的,在自己的地盘,多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他躺在床上。
贺嚣自觉躺在他旁边:“什么时候开始。”
陆遗星:“急什么。”
贺嚣侧身支着脑袋看他,认真道:“春宵——”
陆遗星快速捂住他的嘴。
他穿着丝绸质地纯白睡袍,冰凉光滑,手腕牛奶浸泡过一样白,能看到青蓝色的血管。
腕间是沐浴后的清香。
贺嚣喉结动了动。
那晚没看清,现在陆遗星看清了。
贺嚣是真的脸红了,特别是耳朵,红得像是熟透一样,几乎要冒热气。
他好奇摸了下发红的耳朵。
贺嚣僵住,呼吸都变了,胸膛起伏。
陆遗星皱眉,像是跟贺嚣杠上了,摸了摸另一个耳朵。
贺嚣哑声说:“你别。”
陆遗星面红耳赤,差点拿枕头蒙住他脑袋。
那晚就是这样在他耳边说话的。
陆遗星怒道:“闭嘴,知不知道是谁的地盘?”
他继续摸贺嚣的侧脸,鼻梁,动作在安静的晚上窸窸窣窣的,像小猫拿湿润的鼻子慢慢嗅猎物。
贺嚣那晚是怎么对他的,他现在要全数报复回去,给自己一个交代。
贺嚣盯着他。
呼吸在他的动作下变重。
陆遗星翻身按在:“贺嚣,是你自己过来的,可别怪我。”
他在那里大放厥词,实际行动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甚至还把自己衣襟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