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团子里露出来的仅有半个的圆圆后脑勺,顾弛低头,亲了亲溪白的耳垂。
然后不意外地被人按着脸推开了。
虽然早已预料到炸毛的小男友肯定不会让自己那么容易地亲近,但顾弛还是做出了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来。
他在溪白身侧躺下,手指捏着睡衣后襟的一点布料,轻轻扯了扯。
溪白扭了扭身,将睡衣抽出来。
顾弛又抓住,用多点力气扯了扯。
溪白猛地一个回身,对上那双和眉毛一起往下略微耷拉了一点的眼睛。
已经在心里想好,都到了嘴边的凶巴巴的话语,在这一刻咽了回去。
顾弛笑出一口白牙,在溪白唇上亲了一口。
耳尖迅速爬满红色,溪白缓缓地滚动身体。
但很快又被顾弛搂了回去。
两人紧紧地抱着,溪白靠在顾弛肩头。
腿还有些火辣辣的,哪怕刚刚顾弛帮他吹头发时上了点修复皮肤的药,但温度和洒满的湿润感,依旧在脑海里徘徊不散。
他正羞耻,就听见顾弛心里一句。
「溪白还不知道我是鬼王吗?」
舔了舔唇角,溪白又在顾弛的胸肌上狠狠咬了一口。
直到听见男朋友吃痛的抽气声,他才没那么不爽,放开了。
顾弛轻轻哼了一声,把耳朵贴在顾弛胸膛上。
傻瓜。
我早就知道了。
也就你这个笨蛋还以为我不知道。
而且像个锯嘴葫芦似的,一声也不吭!
溪白的小表情被顾弛尽收眼底,后者抱着人,揣了满肚子的疑惑。
怎么又不高兴了?
他的宝宝最近情绪好像不太稳定啊。
正当气氛又甜蜜又有些古怪的时候,顾弛放在床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对视时,溪白和顾弛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