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弛暗暗啧了一声,是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吗?
明明都带着自己第一次遇到溪白的那条街了,而且很多事情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了啊。
不时看一眼副驾驶座,溪白的确像是没有把他刚刚讲的那个非常长的“鬼王与怕鬼小男孩的故事”往自己身上联想。
顾弛愈发郁闷了。
溪白看着头顶笼罩着诡谲乌云的男朋友,忍了忍笑意。
他倒要看看,顾弛能憋到什么时候。
但其实溪白也挺无奈的。
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对于顾弛的真实身份,他的接受度意外的良好,也许是因为之前怀疑过太多次,也设想过太多次“万一顾弛不是人该怎么办”的各种可能性。而当假设真的变为现实的时候,之前的各种脑补,反而成了此刻十足的心理准备。
但他没想到的是:顾弛居然就是那个进他梦里的鬼王。
当初他那么怕的一个家伙,其实早已在很多年前就关注上了他,而为了与他接近,甚至装出了一副人类的皮囊……
诶?
溪白眨了眨眼睛,突然回过味来。
不对啊!
顾弛一开始想拐走他,骗他说他阳寿到了,这件事溪白已经知道了。
而装成人类接近他,这件事溪白也害羞过了。
但他刚刚回忆这段时间两人之间发生的事,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事情来。
他一开始听庄术说顾弛是极阳之体。
所以鬼王晚上入梦的时候,都会因为害怕而跑去顾弛的床上睡觉来着。
但现在一回味起来……
好像每次他跑回自己床上睡的时候,那鬼王都来了吧?!
所以从顾弛和他搬到一起之后,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他基本就没试过一个人睡!
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的时分,两人恰好回到宿舍。
大门关上,溪白被人从背后抱住。
“宝宝。”
顾弛有些郁闷地轻声喊了一句。
然后就见溪白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令他看着莫名有些紧张,连毛孔都紧缩起来的微笑,缓缓转过了身来。
顾弛喉结滚动了一下。
下一秒,就见溪白张嘴。
嗷呜一口,咬住了顾弛的胸肌。
这一口溪白可没收着力气,是带着怨念和小小气愤的。
顾弛嘶了一声,茫然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溪白咬够了。
溪白松口瞪了他一眼,伸手拽了拽衣领,发现自己刚刚咬的那一口的确很重,即使隔着一层衣服,此时顾弛的胸肌上也留下了一圈深刻而鲜红的牙印。
“不疼啊!”他问了一句。
顾弛把自己的领口从溪白的手指间拯救了出来,他隔着衣服揉了揉胸口。
“你不生气了就好。”
“你还看得出我生气了……”溪白嘀咕了一句,往面前的胸怀里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