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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白看着那咻一下钻进房间的高大背影,唇角勾起,目光斜落,低头看了看自己,笑容更大了些。
看样子,效果还不错?
而室内,顾弛站在床边,双手紧握成拳。
他大口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上涌的气血随着时间的流逝,艰难地平复。
对了,还要给溪白拿裤子。
顾弛回过神,走到床边寻找,目光锁定在床头,他看到了……又一片雪白。
!!
顾弛本来以为溪白忘记拿的是睡裤,所以刚刚并没有多想。
但此时此刻他才明白,溪白说忘记拿的裤子,究竟是哪一条。
震惊归震惊,但手已经失控一般伸了过去。
布料入手,方知其轻。
很薄,很软,应该很贴身。
方才那让他气血贲张的一幕再度浮现,顾弛看了一眼手里的裤子。
好小,就比他巴掌宽一点。
他控制不住地开始脑补,溪白穿着它的时候,这条裤子应该也会变成和刚刚他所看到的那片雪白同样的……饱满。
又看向自己的手,经过了一番联想,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手里放着的不只是那一片布料,而是变成了溪白的……
鼻子一阵发酸,顾弛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自己高挺的鼻梁。
他赶紧看了一眼旁边的镜子。
还好,没有什么问题。
“顾弛,好了吗,我有点冷了。”
溪白的声音传来,顾弛立刻应了一声。
他拿着那条布料出了阳台,从门缝里递给溪白。
目光又一次失控般向下,但是还没来得及再一睹其真容……
“谢谢啦。”
溪白伸手拿过自己的小裤衩,砰一下把门关上了。
顾弛的手还保持着伸出的状态。
良久,他用力闭上眼睛,带着几分苦恼,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脸。
但没按两下。
鼻尖翕动,顾弛眨了两下眼睛。
有点,很淡的,甜甜的香气。
在自己的掌心。
是刚刚留下的……溪白的味道。
他的脸瞬间涨红,鼻子好不容易缓解了些许的酸胀感,再一次冲上了脸。
以至于脚边的滴答声响了一阵,他回过神低头,发现脚下的瓷砖面上,已经布满了绽落的血迹。
顾弛立刻转身拧开冷水龙头。
他弯着腰,站在洗手池边,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止血。
而另一头,对此毫不知情的溪白,在拿着浴巾擦干身体,穿上睡衣和小裤衩后,望着头顶滴水的花洒,陷入了沉思。
嗯……溪白沉吟片刻,手伸向了一旁的水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