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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随深吸口气,指了指觅觅:“你能看见他吗?”
护士奇怪地瞥了一眼:“怎么看不见?你弟可懂事了,他从凌晨一点开始陪护到现在,一直没睡。”
邵随眼前一黑。
弟弟?
严格来说这是他养子。
“你没事吧?”护士劝道,“我们医院也有精神科,你要是压力太大就去看看,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邵随冷静道:“有推荐的专家号吗?”
护士第一次见这么听劝的病人:“听说赵主任不错,就是很少出诊。”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护士一直到出这个病房,都不确定邵随是真心感谢还是在阴阳自己。
邵随在床上静静地坐了很久,努力消化过大的信息量。
养猫后不久,家里就出现了小偷,不偷电子产品也不偷金子,只吃冰淇淋,还笨到把棍子往马桶里冲。以为是小偷丢的衣服也在床底找到,上面沾着猫毛。
小区没有任何监控拍到小偷的形象,大门也没被撬过的痕迹。只要他去上班,小偷就会造访,但如果带着猫一起出门,小偷就不会出现。
而且刚刚护士还说他没中毒,只是过敏,并且能看见这位自称是猫的少年。
总不能是全体医护都菌子中毒了。
综上所述——
觅觅欲言又止:“邵随,你脑子坏掉了?”
邵随不看他:“凑合。”
觅觅很关心:“那你以后还能给我做罐头吗?”
邵随终于投去目光:“我脑子坏掉你想的就是这个?”
“对啊,吃饭很重要的。”觅觅说,“如果学校不要你,我就得去猫咖打工赚钱当你的饲养官了。”
不知道人类一天要吃多少钱。
觅觅没有饲养人类的经验,对未来感到忧心忡忡。它连抓鸟抓老鼠的经验都没有,要怎么在人类世界打猎啊。
看得出,少年……觅觅是在认真考虑。
邵随心森*晚*整*理软了十分之一,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身份:“你再说一些只有我们知道的细节,证明一下你是觅觅。”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猫精了吗!怎么还说胡话?”觅觅走近,用额头贴了贴邵随的额头,“不烫了呀。”
邵随不自在地避开,想起觅觅昨晚也说过这句:“我什么时候知道了?”
觅觅对邵随的行为与语言都感到伤心:“你总是叫我说话,昨天还问我一个人在家可不可以。”
邵老师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