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连连称是,“待王爷回过神,定会过来向太妃请罪的,一个丫头而已,王爷他分得清轻重的。”
徳昭却没有回去请罪。
他抱着幼清一路出了院子,心急如焚,一直问:“还撑得住么,爷这就去找大夫。”
幼清点点头,声音有些虚弱,“无碍的,回去休息一会就好了。”
徳昭不放心,轻声同她道,“是爷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幼清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原来他不是因为太妃在生她的气,他是为了她同太妃生气。
到了院子外头,一干人等着,毓义见徳昭气势汹汹抱了个人就出来了,不免往他怀里多看了几眼。
是个女子,没瞧错的,可惜挡住了脸,看不到面容。
毓义既好奇又惊喜,瞧这势头,若是没猜错,徳昭刚才进去,定是为了这个女子。
千年难得一见,无情的睿亲王竟也有了钟情的女子。
毓义知趣地自请告退,只说下次再来同他较量摔跤。
徳昭也没心思再同他继续摔跤,连客气的挽留话都未说,一门心思全在幼清身上。
从后院到跨院,他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从他怀里跌落。
他的力道这般大,几乎快要将她勒断腰,幼清抬眸往上看,见得他绷着一张冷脸,紧张万分。
幼清垂下视线,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听得里头他的心跳砰砰砰作响。
他抱她回了院子,来喜已经喊了大夫来。
没什么大碍,就是跪得太久,需要活络活络经脉。
徳昭拿了药,将所有人赶出屋去,坐在她的榻边,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仿佛他随时会失去她一样。
今日太妃的传召,像是一个警钟,敲响了他一直以来忽视的事实。
只要他不在她身边,任何人都能伤害她。
这认知让徳昭惶惶不安。
幼清半躺在床上,脑子里千回百转地想了许久话,有假意寒暄的,有温柔谅解的,有委屈解释的,想来想去,觉得没必要说太多,她和他之间,不需要太多客套。在他身上,她无所索求。
徳昭想为她上药,轻轻扼住她的脚腕,伸手就要将里裤卷上去。
幼清脸一红,伸手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