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牧阳安静的坐在真皮沙发上,因着对面所坐的男人不发一语,元老微眯着眼眸看着手中宣传精美的画册,一尊完美无瑕的白玉佛正是他眼神所关注的焦点。
“这白玉佛,你想尽办法给我弄来!不管花多么大的价钱!多么大的成本!我都要!”
元老目露凶光的凝视着画册上精美的白玉佛,好似那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般,尽管那尊白玉佛上还有着些许的瑕疵,但那并不妨碍元老对它的关注!
“听说顾家花了大价钱都没有令卖家改变主意,最终还是决定放在拍卖会上拍卖,看样子顾家也很关注这尊白玉佛!”
元牧阳抬起头来看了眼元老,他似痴迷般的轻抚着画册,而这幅模样是元牧阳从未从他的脸上见到过的!
“这是当初我和顾老头拿命换来的宝贝,他怎么可能不关注……不是为了它,我也不会坐牢!不是为了它,我现在也不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总之你给我听好,这尊白玉佛,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够让顾家的人给我抢了去!”元老的大掌猛然间拍在木质的桌子上,发出剧烈砰的一声。
元牧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与此同时苏云玉将沏好的几杯茶端了过来,茶香味道弥漫在房间内。
而当苏云玉的视线落在那尊白玉佛的宣传册上时,手指忍不住的颤抖了下……
翌日,T市精神病院内
病房内的四面墙壁被刷成纯白色,苏暖穿着病号服茫然的坐在床沿边上,原本精致五官经过一夜的心里折磨尽显憔悴,眼神空洞嘴角带着嬉笑,竟真像是疯了般,她慢慢的用手指撕扯着干涸唇瓣上的死皮,有血腥的味道涌动了出来。
林盛夏悠然坐在沙发上安静看着苏暖的脸,眼神很冷,纤长睫毛有规律的扇动着,似乎是在酝酿开场白。
“我知道你很清醒,我也知道你没有疯。”没多久,林盛夏冷淡的声音传进了苏暖的耳中,却见她刚才还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凌乱的大波浪卷将脸上那道长长的划痕映衬的更为凄凉,苏暖也曾经有过明媚的前途,大好的人生,最终却只能够在这里落幕,叫人心里无限的唏嘘不已。
“林盛夏,你这个贱人!你看我现在这样满意了是不是?”苏暖的声音粗哑,但的确是清醒的,她一醒来便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走廊里传来的病患发病时的咆哮声让她感到害怕,加之昨夜的场景不断的在眼前浮现着,除却放空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将自己阻隔在这一切之外!
“被人设计被人欺骗的滋味好受吗?没有任何人相信你,感觉舒服了吗?”林盛夏悠然的声音传进苏暖耳中,却见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下一刻要扑过来似的!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苏暖脸颊肌肉不断抽搐着,扯动着眼角到唇角的划痕一阵抽疼,她如此狰狞的笑着,甚至没有一丝悔改的迹象。
“做鬼?”
林盛夏慢悠悠的把玩着手指,那模样叫苏暖心头一颤,她……她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像是你这样的女人,我就算是给你一把刀你也不敢死,所以你昨晚的举动令我很吃惊,你竟然有勇气对那个孩子下毒手,虎毒尚且不食子,苏暖啊苏暖,你竟然比老虎都要狠毒!”
林盛夏讽笑着摇了摇头,似是觉得可惜,似是觉得可笑!
“假惺惺的,如果不是你让姜橘生用一块钱来侮辱我!我怎么可能会被气的失去理智!你和姜橘生两个贱人,是害我的凶手!”
苏暖咬牙切齿的开口,当时见到那一块钱硬币的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坍塌的干净,倒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林盛夏手里的动作倏然一顿,一块钱?
她从来都没有让橘生用一块钱侮辱过苏暖!
“凶手?你倒是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受害者!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选择伤害糖糖的那一刻,我定不会轻饶了你!你太高估自己了,也太小瞧了旁人!”
林盛夏不紧不慢的开口,她今天空出了所有的时间来探视苏暖,为的就是要让这一切彻彻底底的结束掉!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妨我给你两条路来选择!”林盛夏淡淡垂下眼睛,收敛起瞳孔内的所有锋芒,只是用着最普通最平静的语调开口说道,像是在谈论外面的好天气有多么怡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