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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简单寒暄几句陈留就往看台方向走了,季子春则看到了自己的对手,何人安。
“季道友,请。”何人安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按照他以前,肯定有一堆话要说,什么命中注定啊,天助我也啊,此时却只说了四个字,原来先前说要学自己居然是认真的,季子春暗想。
既然如此,只好再一次将你打败了。于是她也没说什么,抽出春生剑默默上台。
“钱大少,你怎么不看子春的比试?”丰子柳瞥见正坐在地上低头做什么的钱卦一,拿脚碰碰他问。
“小春又不会输,有什么好看的?”钱卦一专心致志做着“手工”。
丰子柳哼了一声,显然他也这样认为。场中季子春根本不像剑修,与何人安真刀真枪地硬拼着,完全不落下风。
“痛快!”何人安喊道,他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打法,虽然师姐说过许多次让他多动动脑子,他还是觉得以力压人才是最舒服的。
季子春只觉得四肢百骸中源源不断的灵气涌现出来,支撑着她越战越勇,又是几下硬碰硬,何人安收起长刀:“是我输了。”
季子春有些意外,上次交手的时候这人不说狂妄自大,至少有些年轻气盛,如今不过几日,竟然变化如此之大,这小比不是很重要吗,怎么……
“季子春胜。”而充当裁判的长老已经宣布了,季子春来不及问问何人安到底是怎么想的,只好先下了台。
“季道友,我很快就要随我师傅去军中锻炼,希望下次遇见还能交手。”何人安说了一句话便走了,衣衫猎猎,长刀斜跨,倒有那么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思。
钱卦一手里摆弄的草茎总算被他放到一边,抬头正看到这么一副场景,有些莫名其妙地问丰子柳:“他们在干嘛?”
“我怎么知道?”丰子柳白了他一眼。
关注季子春的当然并不止他们,邱道川几人占据着看台上一小片空地,因为邱道川提了,他们也就凑趣地讨论了几句。
“那个粉头发的就是季子春吗?看上去不足为虑啊。”
“剑法和肉身练的确实不错,但和邱师兄比起来就差远了。”
“我记得何师弟是因为有了去处所以才放弃了吧,不然他们这么打下去何师弟也未必会输。”
几人七嘴八舌,说的也不全是假话,邱道川自矜笑道:“几位道友谬赞,不管是什么修为,都得多向下看看。”
“邱师兄说的是啊!”“在理在理,我等果然不如邱道友……”
邱道川笑着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