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洲,你的教养就是给别人喝你的酒?”
祁妄的声音压的很低,几乎都要暴躁的边缘。
沈度洲手转了一个弯,将酒杯收了回去,自己抿了一口。
他对着钟意眨了下眼睛,从善如流的从侍应生那里拿过了一杯酒,放在祁妄手里。
“冷静。”
祁妄眯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一杯酒,祝你们感情提前修复。”
沈度洲将酒一饮而尽,冲着两个人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的离开了。
钟意皱了下眉:“沈总应该是误会了。”
“我去解释一下。”
她刚要走,却被祁妄拉住了手。
他刚刚已经大概反应过来了,沈度洲是在为自己创造机会,虽然用法有些欠揍。
他向来不太喜欢饮酒,直接将酒杯随手放在另外一边的桌子上,语调慢条斯理的道:“别去了。”
“沈度洲的脑仁只有一杯酒那么大,此时已经没理智可言了,从喂你酒的时候就看出来他胡言乱语了。”
祁妄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这种场合往往伴随着社交。
他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一会?”
钟意皱了下眉,却也没有拒绝祁妄的好意,在他旁边坐下。
许多人都在暗戳戳手往这边看,钟意心里多了一层看热闹的的想法,这个名义上的钟琳的欢迎会,如果自己夺了钟琳的风头的话……
想想钟意都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祁妄转头就看到钟意没下去的嘴角,很轻的挑了下眉尾,将另一边的糕点递了过去:“又想什么坏心思呢?”
钟意勾唇一笑,她今天的旗袍虽然是江南烟雨,但是却被钟意传出来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她单手拄着桌子,眯眼示意一个位置。
“有人已经气疯了。”
祁妄意会的跟着过去看了一眼,在钟琳眼神亮起来的时候,很快将目光挪开了。
他单手拨动着珠串,与宴会格格不入。
与此同时,宴会另一边,钟琳牙咬的死死,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就算是小时候,钟意也是被自己压着的那一方。
她扫过走走停停的侍应生,计上心来。
她拿着酒杯,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前往钟意与祁妄的小角落。
她熟络的招呼钟意:“小意,你尝尝这个酒,是你最喜……”
她快步走着,预测着角度,怎么能将酒杯直接泼到钟意的脸上。
钟琳已经找好摔倒的姿势了,就在此时,她倾斜的酒杯被横空出世的一只手抓住了,酒杯倾倒的方向瞬间转了一个圈,直接洒到了钟琳的脸上。
祁妄立时收手,身上没沾染上一滴酒。
祁妄面色不变的看着钟琳彬彬有礼道:“钟大小姐,拿着酒杯,要小心走路。”
俨然一副助人为乐的模样。
钟琳被劈头盖脸酒从头浇到尾,奈何挡着她的人是祁妄,她一句话也说不了。
她咬了咬牙,就在此时,钟意慢条斯理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钟琳微微一笑道:“我不喜欢这种没什么滋味的酒,姐姐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