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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太师喜笑颜开,觉得脚步也轻快不少。
两人行至水榭,侍从端上好茶,蒙煜晴关上门,心事重重地坐下。
“怎么小脸皱成这样?和忠王闹脾气了?”
“他是个木头,我和他有什么脾气可以闹的。”提到忠王蒙煜晴不耐地噘嘴。
“纵然是木头,地位也尊贵无比。”蒙太师拍了拍女儿的手以示宽慰。
“尊贵什么!上有皇上皇后,中间还有长公主和靖王,他自己又无自知之明,从不走动奉迎,害得我处处巴结讨好。”蒙煜晴脸上挂着不悦。
“忠王虽懦弱木讷但于为父有大用,特别是他爱护你的这颗心,实乃难得。”
蒙煜晴扬起脸,颇为得意,“我未出阁时是名动京城的美人翘楚,多少王公贵族见我一面便误了多年。他自小就爱慕我,要不是爹做主,就算是求我,我也不一定允呢。”
“那是自然。”蒙太师哄道,“眼下正关键,你得尽量拢着忠王的心才好。”
蒙煜晴眼眸一动,探身问:“爹爹可是有什么消息?”
蒙太师颔首,“皇上,要动封家了。”
“封家?”蒙煜晴略微思索,道:“我看皇上最近的动作是有些针对封家,可终究是小打小闹,不曾触动根基啊。”
“移山先凿角。”蒙太师以茶水为墨在案上写了封家的诸多势力,“前年太湖石运抵京城,皇上立即派靖王外出监察。名为监察百官,实则暗地里拔掉了封家在江南的一脉旁系。去年,靖王剿匪,沿路铲除了封家在水运盐道的势力。今年,尚衣库的封岑被查出贪腐,虽为保家族其已自裁,可吐出多少东西,谁人知道。皇上登基不久便有如此心思,真是令人生畏。”
“爹爹是担心……”
“除掉封家,你以为下一个会是谁?”
蒙煜晴心下一紧。
看女儿面露不安,蒙太师哈哈大笑,“莫怕莫怕,我自有打算!”
蒙煜晴娇嗔一句,捂着心口问:“爹爹是何打算?”
蒙太师饮罢茶水,慢道:“左不过我告老还乡,还他政务。”
蒙煜晴瞪圆了眼睛,“没有爹爹坐镇,朝中岂不乱套!”
“你啊,万事总是冒进。”蒙太师点了点蒙煜晴的额头,“皇上除了封家必定春风得意,要乘胜追击,此刻我以退为进,皇上反而顾及风评议论不好追究。我为官四十载,这朝中处处是我的耳目,人在不在朝堂,并无要紧。”
蒙煜晴听到这儿终于舒了一口气,她的荣华和尊贵除了仰仗忠王,更是倚仗蒙家的实权。
“对了,你最近在后宫走动可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