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儿看着杨勉,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说道:“真看不出,这种豪门都能盯上你,那你小子可要发大财了……”
杨勉完全无视空空儿的揶揄,认真的问道:“胡家有多豪?你们也知道胡家?既然是豪门,强买强卖这种事没品的事也做的出来?”
在杨勉眼中,一个有底蕴的家族是不应该做出这么龌龊的事,但事实胜于雄辩。
空空儿在听了杨勉的话后,面露古怪神色:“我混迹江湖多年,从前朝留下来的豪门大族,也只有那么几家了,我难道这个都不知道?”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哎,二蛋,你脑子被驴踢坏了?哪个世家豪门是干净的?没品这两个肤浅的字你也问的出口?这么给你说吧:如果纯是以商业起家的豪门大族,各阴私事肯定是没少干,但是相对于那些以文学传家的世家大族来说,还是要干净不少。”
杨勉一听,这就奇怪了,以文学传家的世家大族,那教出来的人都是读圣贤书的,讲的都是道德礼仪,如今从这个土匪头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全变味了。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空空儿问道:“空大哥,这些话怎么讲?”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过,这等高深的问题不太适合你这涉世不深的黄口小儿,哈哈。等你有人生阅历了,自会明白,但我也要提醒你,千万别信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这种人最是虚伪。”空空儿一脸怪笑的看着杨勉,在口头上占了便宜,当然心里爽,斟酌了一下,又说道:“二蛋,看来你不光是高人,还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啊。也难怪,刚才那些道理,对于你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来说,确实是太难理解了。”
白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的朝着空空儿翻着,这厮只管报复杨勉平常在嘴上占他便宜之恨,现在哪管那对白眼珠子翻成什么样子。
“二蛋,别理他,当他说的话是放屁。不过他那话里还是很有道理的,以后你多长个心眼便好。”在一旁的孙媚儿看不下去了,忙出口安慰一下这个小弟弟。
杨勉听了老脸一红,两世为人,就空空儿那厮的话,能气到自己?不过说到这圣贤书,他来到这个时代,还真没有读过圣贤书,更不用说什么一心只读圣贤书了。文人腹黑,以笔墨为武器,杀人于无形,毁人清誉,抺黑对手,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是所谓的——阴谋。空空儿的提醒,他觉得是有道理的,只是直接忽略了空空儿对他的嘲讽,满是诚恳的应道:“孙姐,无事。空大哥,感谢提醒,谬赞了!”
孙媚儿见杨勉如此回答,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多了,他不但对空空儿的嘲讽不但无感,还真诚的感谢空空儿的提醒,虚心受教,也难怪寨主会对他青睐有加。
又想到杨勉刚才所说杂货铺之事,脸上又露出忧色,如此善良之人,还真是一个傻子,轻声问道:“二蛋,这两个人打不能打,杀不能杀,那你可有主意?”
“空大哥、孙姐,我是这样想的……”
………
与此同时,江都胡家。
胡新国书房,刘师爷一脸惶恐的求道:“少爷,请再宽限些时日,这事就能办成了。经过这些时日的调查,已掌握了一些蛛丝马迹。”
胡新国的脸,就如七月阵雨前的样子,阴得很。他盯着刘师爷看了一会儿,语气很是不善的说道:“老刘啊,如果我请的人都像你这样办事,你说,请你们何用?念在你跟了我这些年,也做了不少事,就在宽限你几天吧!记住,没有下次了!”
刘师爷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双手抱拳,对着胡新国谢道:“谢少爷,这次定会不负你所托!我就告退了!”
他说完转身便朝门外走去,当他转过身后,脸上已没有刚才那诚惶诚恐的样子,而是换上一副阴冷的表情。此时他过来求胡新国宽限时日,只不过是为了麻痹一下胡新国而已,给自己离开江都争取些时日罢了。
这些天来,刘师爷思前想后,既然杨勉身后那老人有如此能耐,与其便宜胡家,还不如自己取了。对这想法做出决断后,那就不能让那老人落入胡新国手上,等到自己取了那些秘方后,这天下之大又有何处不能去?事到如今,这事不能再拖了,要尽快解决才妙。
胡新国坐在椅子上盯着走出书房的那道背影,面色阴霾。自那桃花酿和火锅爆火后他心情就没好过,这两门生意对他而言应该是手到擒来的,谁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样都没弄到手。如果自己掌握了这两门生意,对于朝廷的供奉也就解决了,自己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资金压力。可那刘师爷到现在还要宽限时日,也不知他口中的线索是否是真的。另一边的火锅秘方也没有弄到手,他想想都觉得今年是否流年不利,事事不顺心。
“你在思考什么?可有烦心事?”
胡济民背着双手站在门外看着胡新国,见他眉头紧皱的样子便开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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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事,没事。”胡新国见胡济民问起,忙起身回答道。
“既然无事,那便出来陪我走走吧。”
胡家后花园里,胡家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树荫下。一问一答的说着酒楼上的事,胡新国心里有所牵挂,回答难免有些迟滞。走到一处凉亭里,胡济民便在石墩上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他这个能干的儿子,见他一脸的阴郁,心里便也多少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你心中有事,便说出来吧?”胡济民盯着他的四子说道:“我猜猜算了,可是为那桃花酿和火锅之事烦恼?”
胡新国稍一迟疑后,方才坐在胡济民侧边,有些无奈的说道:“父亲,手下办事不力,都这么长时日了,还没消息,有些着急。”
“你把这个过程说说。”胡济民看了这个儿子一眼,眼中露出不悦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