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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好从闻岩身后探头:“二哥自己的想法呢?”
闻三河面露苦涩,仿佛想到了什么:“咱家男人多,饭量大,家里粮食都不够吃,哪有姑娘愿意嫁过来。二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心的女人,我们总不能棒打鸳鸯不让他谈。”
闻岩记得上一世二哥四十多岁才结婚,孩子比他儿子还小岁,应该不是马寡妇。
马爱弟跟闻二山分开,没走几步遇到了弟弟。
“姐,你咋没把傻大个喊来家里?”
马爱弟萎靡不振:“他说他想办法,他那个脑子能想出来什么办法,还是让娘换个借口吧,万一他帮不上忙难道真要把我卖了吗?”
马有才迫不及待转移话题:“我今天看到瘸子跟他媳妇坐大队牛车从城里回来的,背了满满一背篓东西,说不定里面全都是肉!”
马爱弟咽下口水:“真的假的?我们快点过去,说不定能蹭上一顿饭。”
姐弟俩跑去闻家附近蹲着,等闻到肉香味就去敲门。他俩蹲的腿都麻了,瘸子都在门口泼洗脸水了,也没等到肉香味飘出来。
闻岩第一时间发现两个孩子在自家附近蹲守,他装作不经意回到院子。
梁好在院子里泡脚,仰头欣赏着广阔夜空的星星,她被闻岩的举动吸引,
“你在看什么呢?”
闻岩收回视线:“没什么,外面有两只小耗子。”
梁好吓了一跳,连忙擦脚进屋。
闻溪兴奋地从屋里跑出来,
“四哥,耗子在哪,咱家能加餐了!”
梁好没忍住扶着墙干呕,这小子真会恶心人,耗子那是能吃的吗!
闻二山跟弟弟在屋里面对面坐着,相比较院子里的鸡飞狗跳,屋里话题沉重。
“哥,咱们今晚全靠老四才能吃上白面馒头,你摸摸你鼓起来的肚子,这是老四在战场上拿命换回来的粮食。”
闻二山迟迟不出声,他内心何尝不是饱受煎熬。他和马寡妇两情相悦,她只是为了孩子和婆婆才不能嫁给他,这些年都照顾过来了,感化孩子们是早晚都问题。
他闭上眼决断道:“从今天起我每天只吃一顿饭,咱们分开吃,我用我节省的粮食接济她。”
闻三河气得在屋里直打转,
“寡妇寡妇,你满脑子只有马寡妇,我们兄弟几个难道能看着你挨饿?你从小告诉我咱家穷,咱们兄弟几个必须得团结起来,现在你为了寡妇跟我们划清界限!马寡妇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
梁好听着隔壁的争执,跟闻岩面面相觑。
“你二哥挺痴情的。”她很难评价,虽然她感情经历空白,但她觉得二哥这显然是某种犬科属性。
闻岩也感到头大:“二哥会有醒悟的那天,旁人叫不醒他。”
他不知道二哥具体什么时候才会醒悟,实在不行以后把二哥带去大城市给他找个稳定忙碌的工作,他就不会再去操心寡妇一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