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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他所言确有道理,没甚好争的,左右不过是份果茶罢了,便愣愣摇头道:“不过分。。。。。。”
然转瞬又反应过来,上蹿下跳地气恼李覃诓哄她借花献佛,别的果茶都可,这份她提来却是有心意的,不能让。
李甄窈道:“我也是来安慰嫂嫂的,阿兄可要想好了,你拿走哄了去,我这边可就没什么能拿来解劝的了,嫂嫂照样难过,岂非阿兄的不是?”
“难过?”
李覃脚步一顿,侧头视向阶下,思忖半晌后,皱眉问起:“怎么个缘由?”
美人泪
不及李甄窈回答,李覃已收脚出了廊檐,不紧不慢地走去院中搁了食盒,于茶桌旁坐了,似有详谈意思。
如此一来,李甄窈便是想走也心生虚气,虽不是自己的错,起事的却是二人母亲,若是被阿兄知道,不免怪罪上阿母,彼时生了嫌隙,闹起来可如何是好?
正想间,李覃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不耐用指节叩了叩桌面。
李甄窈汗涔涔地站过去,也不敢坐下,讪笑道:“阿兄口渴吗?我去问问嫂嫂你偏好什么茶,好泡来解渴。”
前不久阿母才千叮咛万嘱咐别让她告诉了阿兄,她是想着不好的,但血肉连着亲,眼瞧母亲伤心欲绝,口口声声说着骂的是林纤,是晞婵多心误会了去,并不愿婆媳仇视。
又极恐李覃回来更添误会闹大了去。
听得她只好脑袋嗡嗡,反思起来。
她再听几句,回想当时情形,确也像是冲林纤发的火气。
何况谈笑时她曾听婉娘偶然说起过,晞婵是个心思敏感的人。
由此一来,越发觉得先不告诉兄长的好。
不防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一见了兄长她就心虚待不住。
还说漏了嘴。本是想着私下和晞婵劝解开了,让她别多心就罢。
李甄窈刚迈出脚,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肩膀,死活往前走不动一步。
挣扎了几次,李甄窈认命地走回去,低头赌气不言。
李覃觑视她两眼,眸若寒星,淡声道:“她不说,你也不说?但凡有个脑子,都能顾及旁人感受,何况她是你嫂子,并非外人。以前你还叫我多看护她些,如今自己倒忘了个干净!”
“如何不知你嫂嫂远嫁过来,上有舅姑刁难,下有仆从闲话?”他往房中一瞅,抿唇又道,“我不在时,本想着你能护着你嫂嫂一些,别叫人委屈了她去,毕竟不比在豫州家中,你倒好,问起时竟还吞吞吐吐,藏掖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