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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腹不解,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眼前像在耍玩众人的高大男子忽冷声嗤笑,晞婵略一沉吟,美眸环视了堂中的闹剧,压着声儿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状,陆夫人大恼,拍案厉道:“覃儿,卓皓,你们这是闹哪样?不防被外人瞧去,还当以为你们是娶错了人!是谁的媳妇,谁便护着,若都像你们这般,岂不乱了套了!”
“覃儿,还不放开她?”话罢,陆夫人侧头吩咐赵媪将林纤扶起,眯眸又道,“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我知你心中不平,待把事情问个清楚,再哭也不迟。”
这还不了,她目光一转,瞪向了晞婵,只一眼,但意思明显,不满他们二人都处处维护她,反冷落了林纤。
李覃挡去那颇具威压的眼神,不屑觑视了眼半疯的陆卓皓,才道:“没什么闹不闹的,只表弟认错了媳妇,怪不得儿子说他两句。”
“我怎就认错了?!”
“来人,把婚书拿来。”李覃冷笑道。
很快有一东堂的管事捧着两封婚书过来,陆夫人如遭雷轰,似是联想到什么,极具深意与错愕的望了眼李覃,失去言语。
管事听从李覃的吩咐,将其摊开,却是先大怔,但不消多时便反应过来,硬着头皮念道:“上面写的。。。。。。是君侯与晞婵姑娘大婚,特许陆公子与林纤同日同礼嫁娶。”
堂中突然鸦雀无声。
不久便响起家下仆从的失声唏嘘。
旁人不知,可家中人却是知晓的,那婚书上明明白白写的,定定然与东堂管事念的相反,几日婚嫁,也是按照不同的标准行礼的。
虽说同礼,但即便不计较,也有身份搁在那摆着,不能不变通。
“管事的,别告诉我,你看花了眼了!”陆夫人怒极站起。
管事的汗流浃背,忙垂首不语,静静听候事情发展,他也觉得离奇呢!
他想了一下,急向李覃跪道:“君侯心明啊,我确实是从那匣子里将婚书取出来的,只不明为何成了这两封不成体统的。。。。。。”
未及他说完,李覃打断道:“错不得。”
管事的双眼茫然,急的满头大汗,身子颤颤巍巍的匍匐在地。
然他抬起头的那刻,瞧见李覃施加威严与警告的眼神,管事的忽然豁然开朗,应变及时地道:“啊,是这样,瞧我这老头子的记性,怎连此等大事也能搞混了去。”
“夫人,的确没错,先前大家看的也是一样,都写的是君侯与晞婵姑娘的大名。再就是陆公子与林纤姑娘了。况君侯与女君感情深厚,在家中这是里里外外皆看出的美谈,我还搞混来,真真是不应该呀!”
一听此说,别说陆卓皓,林纤也要疯了。
她瞪大眼睛,跑去夺来婚书,看罢跌坐在地,渐渐的过了些时候,不论是气到胸口发闷的陆夫人,还是半疯癫的陆卓皓夫妻俩,都以一种看神鬼的眼神望向那个云淡风轻,仿佛置身事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