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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鸢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不是,说正事呢,你忽然来这一招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萧平铮已经提出了要求,他道:“重新穿一次给我看好不好?”
“不好不好,做梦呢你,婚服一辈子只穿一次,才不会因为你想看就穿呢!”
“我也是,一辈子只穿一次。”温缓低沉的语气在耳边慢慢漾开,好似一团暖烘烘的春风将沈宁鸢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你知道的,我爹娘感情很好,我从我爹娘那里学到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这辈子只想要一个妻子,除非生老病死,否则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沈宁鸢就好似咬下了一口还未熟透的柿子,酸涩的味觉伴随着眼眶晦涩的痛楚一点点浸入心脏,初始并不觉得难过,直到所有的情绪都沉淀,张开口的时候酸痛蔓延至咽喉。
她停顿了稍许,轻声开口:“那如果,真的是生老病死该怎么办?”
萧平铮的手指痉挛了下,他压制住,缓缓道:
“那就到死亡的那一刻,到很久很久以后忘记的那一刻。”
沈宁鸢和萧平铮一通谈心,当天夜里,沈宁鸢就发病了。
萧平铮被丫鬟叫醒,披上衣服伫立在沈宁鸢床前,微笑:
“你是为了惩罚我么?”
沈宁鸢一张脸红彤彤的,晕乎乎回答:“不是的,你知道的,体质问题。”
萧平铮看着沈宁鸢难受模样,也狠不下心肠来斥责她,随即端茶递水给她当小弟,如此过了一夜,第二天,沈宁鸢的烧退了下来。
到中午,她的烧已经全退了,喝了药,人病怏怏的,但除了脑袋还晕乎乎的意外,已经不大有症状了。
萧平铮也不嫌弃她,脑袋卧在她床上,趴着望着她。
“你这病啊,是心事太重,想得太多,要我说,你不如直接应了我,坦然地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心情一舒畅就不会生病了。”
沈宁鸢心情身体都不舒服,也懒得睡,正好跟他斗嘴: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逼我,我也不会生病?”
“哦,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一直陪着你,默默守护你,但又不表明自己心意是么?”
怎么说得她渣女似的?
“也不是不可以。”萧平铮努了努嘴,一脸委屈和失落神情。
“我委屈一点就是了,你的身子最要紧,不能伤着你身子。”
沈宁鸢就算在病中也恨不得伸手锤他。
“你,你欺负我!”
萧平铮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是有一点点,我就趁着这个时候欺负一下你了,等你病好了,说不得会躲着我,连见面都不肯见我,到时候我还能怎么办呢。”
沈宁鸢心中发虚,弱弱道:“那也不至于。”
至少吃饭时候是要见面的。
“沈宁鸢——”萧平铮忽然又郑重其事地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