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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叛-党夜间遭袭,发现虽竭力反抗,仍抵不住自己的一招半式的时候,便只能寄希望于绑上一个身份特殊的瘫子,搏个出路。
一伙人拼尽全力跑进铺子一看,最为关键的眼线在今日收网行动中竟然缺席。自觉上当,怒火中烧,围困在小铺子里的一帮男人,只能对着胭脂水粉发泄一通情绪。
饶是这般细致安排,却有一条漏网之鱼,滑腻诡狭,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火舌肆意舔舐着男人精壮的躯体,他咬紧牙关,不愿发出一丝求饶的呜咽。
嵇暮幽也并不着急,漫漫长夜,他们有的是时间。轻轻一抬手,一旁的影卫便将男人的眼睛给蒙上。
失去视觉的男人变得极为敏感。
他能听见火焰跳动的声响,能感受到到热气蒸腾着肌肤,甚至能闻见自己身上焦灼的气味。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那一束火把,不知道会在何时何地给自己留下永远不能磨灭的疮疤……
看着男人逐渐扭曲失控的表情,嵇暮幽嘴角微微上扬——漏网之鱼,终是给他抓到了。
“求你……求你饶了我!”男人只觉得口舌发干,嗓子眼都要被炙烤的升出烟来。
嵇暮幽走近,烫红的铁签挑开了男人眼前血迹斑斑的布条,一双冷眼玩味着他惶恐的表情,缓缓开口问道:“今早你可是在东莱街?”
蛇蝎美人,男人脑海里浮现这个词语,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讷讷答道:“是,是在。”
“那你在那处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咽下口水,自然是想要结果了那个叫元小萌的瘫子。可面对嵇暮幽凛冽的眸子,他竟然不敢说出口。
“问你问题要回答,这是基本的礼仪。”
嵇暮幽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出现一把手指粗细的小刀。他灵巧的翻了几个刀花,一道寒芒闪过,男人甚至未觉疼痛,缚着的双手便被精准挑开手筋。
“我……我在店铺的门楼上,想……想将瓦片推下,砸死那个……瘫子。”男人只见着自己的双手顷刻血流如注,几乎是吼着把这句话说完。
“哦?”
嵇暮幽语调微扬,将刀横贴在男人肚皮上,慢慢蹭掉血迹。惊得男人止住呼吸,不敢让肚子有一丝起伏,唯恐一不留神肚穿肠烂。
“你可知你口里的瘫子是什么人。”
“探子,是……你的眼线。”
嵇暮幽摇摇头,将刀拢进袖口,凑近了些,轻道:“他呀,是本王的嬖臣。通俗一点说,是本王的枕边人。你说你要杀他,是不是惹了本王的不痛快?”
男人赶紧点头,连声道歉,语气中已经带了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