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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挑逗,把人戏弄得心跳如雷才肯作罢。
“你现在可知我的心意了?”
原先的涩被甜替代,但紧绷感还未消散半分,秦铮哑着嗓音,贴着她的脖颈“嗯”了一声,那喉结震颤,酥麻感透过挨着的肌肤传到叶澜心里。下一步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但现在是做农活的时候,都累得慌。她从他腿上下来,躺回自己的位置,“快些睡,明日还要磨米。”
她说什么他都倚着做,躺下后自觉把胳膊伸出来让她枕着。睡意早就在一室旖旎中藏了起来,他摸她的发在鼻尖轻嗅,声音透着愉悦,“我亦心悦澜娘。”
叶澜把头发牵出来,面上微恼,红着脸不愿看他,“你到底还睡不睡?”
“娘子说睡自然睡。”秦铮把人搂的紧实些,一拍一拍哄她入睡。
翌日叶澜同秦铮一块醒来,那叫一个深情恍惚一个神清气爽。她醒归醒了,但还是扒在他身上不动弹——她早几日就发现自己睡相属实不好,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悄摸着把手脚挪回来,如今直接不掩饰,怎么舒服怎么来。
陪她躺了一会儿,秦铮瞧天色越来越亮,尽管再舍不得也要起身。怕吵到睡得迷糊的叶澜,一个大男人动一下都别扭,在她耳边小声问,“今日还去祠堂吗?”
她并未立刻回答,先伸了个懒腰,而后朝秦铮伸出手。他顺从把人扶起来,见她揉着眼睛,说话还困倦,“再说吧。”
“好,若是来了就在昨日那块地方等我。”
他话还没说完她就倒了回去,也不知听见没有。秦铮帮着把被子盖了盖,轻手轻脚出到了外边。
叶澜这一觉直接回笼到了天光大亮。好在没有什么要紧事干,洗漱完用了早饭就跟往常一样做些喂鸡淋水的活。今日她照常打扫院子里的东西,只是没忽略月姐儿的视线,“我脸上可有东西?你这小娃娃一直盯着我看,可看出什么花来?”
月姐儿点了点自己的唇,又指向叶澜的,大声答道,“嫂嫂嘴肿了!”
叶澜讪笑,脸上一阵热,心中还要把秦铮揪出来骂上一遍。平日里还真没看出来,原来这人也是个会耍嘴皮子的,昨夜食髓知味,嘴里道着“澜娘澜娘”就把人亲了一遍又一遍,现在还叫孩子看了笑话。
实话怎可直接告诉孩子,她掩饰道,“夜里蚊虫多,你和哥哥可要小心,别被咬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又往竹筒里灌上茶,带着孩子去了祠堂。
今日就稍显冷清些,里外没那么挤,闪闪身就能进到里边。她依着秦铮的话到了边上,没多久就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
“还要多久才能到我们家?”
“可能还要过三四日。”秦铮上来就将她的视线挡住,她被他这个举动整得好笑,倒也没开口,随他接过自己手里的竹筒。
似是知道那就是为了自己准备的,秦铮拔开盖子就往嘴里送,神色淡然。
“那我在家需要做些何事吗?”
“不用,你在家好好歇着,到了我们家可就有你忙的了。”
他此话所言非虚,空闲的日子过了没多久,秦家上上下下就开始忙了起来。
天还没亮院子里就来了不少人,来帮手的男人女人都有,连院子里的土都踩实了。秦铮在屋里把稻子装进背篓里,满了自然会有人背上往外边走,立刻又有人背着空背篓进来。
男人都是背上就走,也不怎么多聊;女人就话多些,一手拿着簸箩撑在腰上,嘴里止不住夸赞叶澜把家收拾得好,实则一进了篱笆就先把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东西多了容易叫人眼热,嘴一张什么话都能蹦出来,叶澜早就料到这回事儿,她身上的话题已经够多了,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提前叫予哥儿抓了几只肥鸡到柴房锁着,至于缸里的淀粉,前两日就倒了水,把粉摊在布上晒着。院子里留的也只是些人人家里都有的,这才少了不少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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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妇人站在鸡圈外头伸着脖子往里看,有几只点了个清楚,“这鸡也养的好,一只比一只肥。”
叶澜故作苦恼:“长得肥有什么用,连蛋都不下,想给孩子吃点好的都没有。身子养不好,光是抓药都花去不少。”
有妇人摆手:“你才刚当家,哪里知道那么多,秋冬这个季节鸡就是不怎么爱下蛋。而且鸡也不能太肥,肥了没蛋的。”
有人接话:“还有你这屋子在村子口,大家伙走进走出的,鸡被吵了都不爱下。”
一人一句,叶澜只笑着应下。那些妇人高兴了,端着簸箩去帮着盛米。她叹了口气,秦铮正好瞧见,走上来问发生了何事。
“没事。”她转而问他,“屋里的米都搬完了吗?”
“就差我这最后一背篓,现在赶着过去。”
叶澜点头,今日秦家磨米站主位,她自然是要跟着过去的,于是拿上手里的东西,等众人都走了之后锁上院门,“方才同你聊天的汉子是谁家的?”
“同村的,之前在镇子上帮了一把手……”具体的秦铮没再多说,转而牵起叶澜的腕子,“那些妇人方才没为难你吧?”他瞧见她被她们团团围住,那唾沫星子简直要把人给淹了。
“我叶澜是任人为难的吗?再说她们本心也不坏,过日子平淡,总想着给自己找些乐子。”
没说几句话就到了祠堂,二人默契止住了话,迈步进去后就开始忙碌。
一个圆形的巨大厚石板,上头架着同样是石头做的滚轮,她先上去倒米,用大炊帚铺的均匀一些,边上还有熟悉的妇人帮着指导,稻子有多干了压多久壳就能下来、要铺多厚才能保证压得均匀省力。叶澜照做,随后男人们就开始推动木棍开始滚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