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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女人什么话都说,不加忌讳,入耳难听得紧。
姜书予还没发作,阿狗的拳头已经握得‘咯吱咯吱’响了。
正输出的花春见突然感觉自己头顶一轻,周围响起一道齐齐的抽气声。
脸颊有东西蹭过,痒痒的,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凉意从天灵盖直窜脑中。
人群瞬间炸了锅。
花春见只听见有人说,“天吶,头发全断了。”
“可不是,秃了呀。”
谁也没看到阿狗怎么出的手,用了什么暗器?唯见花春见绑得整齐的发髻连同头巾一起落在了地上。
花春见颤抖着捂着自己的头皮,垂眼,只见原本应该安稳长在头顶,掺着几缕银丝的头发此刻就在自己脚边,冷风一吹,四散飘开
“我…我的头发啊!!”
尖叫声犹如被拉断的琴弦,刺耳突兀,直入耳膜。
沈知季从姜书予同秦姨娘说话时就避嫌地走开了,在不远处等着他们,突然发生变故,他好似被钉住般。
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那里正插着一根被雕得坑坑洼洼的木条。
‘啪’的一声捂住额头,不忍再看。
这相似的画面和雷同的剧情让他恍若置身十六岁的时候。
罢了罢了,反正一样也是拦不住,好歹这个姜书予比那个女人要靠谱一些,顶多就是使唤使唤阿狗,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这么一想,他也不急了,施施然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处理完了跟上来。
花春见彻底发了疯,扑在地上去将头发一个劲地搂进自己怀里。
哭嚎着要弄死他们这几个小崽子。
姜书予充耳不闻,只好奇的看向阿狗刚刚挥动的手,捏着他指尖将整条手臂都抬起,翻来覆去地看。
什么东西都没有,忍不住往袖筒边缘摸了摸,也是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做到的?内功?”隔空断发,还这么整齐!
她可以用空间刃做到,但是阿狗没有啊,难不成他还学过武功?
这一通捏,捏得阿狗耳根通红,通身的戾气也在这一瞬间消失,眼眸微垂,有些闪躲。
“不是…”少年抿了抿嘴唇,声音有点小,狭长眼尾也渐渐染上一抹绯红。
姜书予更加好奇,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到底是什么?”
“就是一根木棍。”阿狗挠下后脑勺,这才说出来。
两人直接忽视了地上的花春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双手捂着脑袋不敢放下,可是心里又恨得厉害。
双眼滴血般恶狠狠的看向阿狗,踉跄起身,走之前不忘放下狠话,“你们以后要是能有好日子过,我花春见名字倒过来写!”
“好啊,我等着。”姜书予懒懒应道,转身对上她那犹如毒蛇诅咒般恶毒的目光。
面上一紧,冷冷道,“再瞪你的眼睛也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