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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烈未作答复,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便走了过来,程隅直觉不妙,刚想起身就被迟来的一双大手所牵制,“干嘛,嗯,不,不行,”程隅明白过来,反抗着欺身而上的某人,大手紧搂着怀中人的细腰,紧紧牵制。
房中的动静听的人耳热,一直到夜深才停了下来,累坏的程隅在一沾到枕头就昏睡了过去,任由裴烈擦拭,似是又碰到那里了,程隅轻哼了下,眼皮子到底舍不得睁开。
裴烈环抱着程隅,这才满意的睡下。
翌日清晨,程隅醒来一摸,与往常一样身边人早都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只依稀听见外面厨房里有炒菜的声音传出,“确实是饿了”程隅摸着瘪下去的肚皮自语道,身上的酸痛依旧但也总算是习惯了,没之前那样起不来床。
身下的某处,昨晚被裴烈强制着擦了些许的药膏,现在感觉起来也没有昨天那么疼了,好像今天早上,在程隅还困得起不来的时候,裴烈又查看了下还给补了些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抻了抻懒腰,就从被子底下将暖好的衣服抽出,刚收拾好裴烈就端了饭菜进来。
“身子怎么样,还好受吗?”,见他起了床,裴烈将饭菜收拾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向才准备洗漱的程隅,麻利的给他拿来青盐,倒好水又掺和着水温,手里拿着帕子在一旁等着。
程隅有些失笑,就着青盐漱了口,将一旁的野澡珠在手掌中揉搓出沫子,再均匀的在脸上抹开揉着清洁好,再用清水洗净,一旁的裴烈有眼力见的将帕子送到程隅眼前。“你先吃吧”程隅无奈道,每次都是如此,欺负完了有百般讨好早干嘛去了。
一头的青丝简单的被头绳束好,吊垂在后背摇曳生姿,裴烈没说话跟在程隅身后,走哪跟哪,桌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程隅有些愣神,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刚开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冬日漫长基本耗光了四季存下来的粮,有些家里人多就更别踢日子有多难过了,程隅也是吃过苦的自然知道无粮的痛苦,他们家还好只有他们两个,但裴烈实干体力活的汉子,食量大些也无可厚非。
可就是这样,才一直让程隅存疑,一个隆冬,两个男人吃了这么多些时候,这粮怕是都没了吧,况且他好似听裴烈提起过,他们家是外来人家这里可没有他们的土地,那这。。。。。。。
“快吃吧,等下就凉了”裴烈没注意到程隅的沉默,只当他还是在气昨晚的事,“等下,得好好问问,总不能什么也不知道吧”程隅应了一声,就坐在桌边,小米粥熬得软糯,一直以来也没什么菜,就一直吃晾下的腊肉。
这饭让一冬没看见荤腥的人家看见,肯定都涎水直流了。
饭毕,程隅主动收拾了碗碟,裴烈也没拦着,他也深知程隅不是娇贵少爷,总有一天他可能会独自一人生活,这些都是不可能抗拒的因素,他不能解决就只能防患与未然。
裴烈收拾着衣物,他还没来得及与程隅说,村长传消息与他说是镇上现在正是修筑房屋的时节,有人之前听闻过他的名声愿意让他来帮忙,也讲好了价,基本一个月干够能的一两银子,早上去中午自带些干粮,晚上回来住。
这样的活计也是村长留心找了,不然也没有这样好的待遇,村里人都瞧着也不敢如何,碍于村长的威严都只是暗自嚼舌罢了,裴烈也不在意,他只是舍不得小夫郎没办法在不攒钱怎么给小夫郎一个大婚礼。
程隅收拾完,看着裴烈手里整理着出门的物件,正向开口询问裴烈就率先解释。
第11章小离别?
“村长,帮我找了个活计,在镇上。”裴烈有些局促,本来他想着提前和程隅说一声的可没想到这么着急,程隅愣了下,随即说道,“是要住到镇上吗?什么时候去”,要是他不回来,唉,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都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不住在镇上,”裴烈放下他手中的衣服,走到程隅面前轻轻环住,“本来该和你早些说的,没想到这样着急,你没生气吧”,裴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没有,生什么气啊”,程隅有些疑惑。
“刚好,我也有事问你”,程隅直起身来看他道,裴烈有些伤心自己的夫郎都不会想自己吗,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直揪着。
“我听你说家里是没有田的,咱家里虽只有两个人,但吃的也不少”,程隅蹙着眉,看着裴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不是早没有了,你拿别的东西换了?”程隅早该明白的,粮本就是紧缺的,要换的肯定的是贵重物,左右都逃不开。
“家里没有,我们就不去换了,吃点别的我都可以的,用不着这么精细。。。。。。”,裴烈理解过来了,原来程隅以为是自家没田缺粮了,要省吃俭用呢,“隅儿,咱们家虽没田产地契,但是朝廷会发抚恤粮”,裴烈亲了口程隅,“爹去世后,朝廷查明真相免了程家流放之罪,又知晓程家只剩一个年仅4岁的你,就年年发下抚恤粮,虽没有田但粮确实够吃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吃不饱,就算有一天朝廷不再发了,我也能让你吃饱穿暖,”裴烈手捧着程隅的小脸,没忍住多亲了一口,“我绝不会让你受苦的”,程隅眼睛有些酸涩,原来有人护着不用管一切的吃穿冷暖的用度,是这样的一种体验。
“嗯,那你得活计时间是怎么样的,我帮你收拾吧”,程隅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又转过身去准备给他收拾,“不用了,也不拿什么,每天都会回来的,放心吧”,裴烈拉回了要逃跑的人,“我怕你一个人无聊,就拜托了村长,他答应让你和家里的哥儿一起做些活,到时算你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