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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赵栩与他欢|爱时虽也是不管不顾横冲直撞,但总归是懂的收敛,不像这次战役竟拉的如此之长,他的身上都是赵栩留下的牙印子,连大腿根都没放过,银月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就没一处不疼的,连伸手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仰面躺在车厢里深呼吸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缓过来。
踉踉跄跄,衣衫不整的爬下车厢。
两腿打颤像条狗一样狼狈。
银月打来一一桶热水将自己泡在其中。
热水让他身上的伤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银月一边擦拭着身体一边想:我这按道理应该领两份月例,一份是作为侍卫,一份是陪床的。
他想,哪个侍卫像他做的如此尽职尽责,不仅送命连暖床这事也得亲自来。
不过,他又想:当初赵栩将他从天疏阁那个地方提出来不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以及他这张姣好的面容吗
他长的好看这点他是知晓的。
以往在天疏阁时,一遇到目标是女子或者有龙阳之好的男子时,阁主都喜欢派他前往。
爱美之心人皆有知,人类在美好的事物面前更加容易放松警惕。
他长的这么好看总能比其他人更加容易得手。
多年的暗卫生活早将他作为人类的七情给磨没了。
他不会爱人,也不需要去爱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他只在乎他自己,他想:为了活下去这点疼痛算的了什么
他泡了一会儿感觉流逝的体力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大半这才从桶里爬起。
等他换好衣服推开门时,他发现老管家早候在门外多时了。
老管家低垂眉眼递上一瓶丸药道:“这是薛大夫要我交予你的,一日一服,缓解蛊毒。”
薛适银月接过老管家递给他的瓷瓶脑海里浮现出了昨日见到的那人的模样。
眉眼之间透着柔和的光,一双笑眼充满吟吟笑意,看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如果说他像是冬日里的暖阳,那银月便是这寒潭里的冰霜。
自己冷的几乎就要陷入绝望了,被他那么看一眼濒死的万物又复苏了起来。
他依稀记得他昨日心绞痛到快失去神智前,薛适在他耳边低语的吟唱,是一段童谣,明明是第一次听,银月却没来由的对这童谣生出了无端的亲切熟悉之感。
仿佛曾经在他年幼时,有人曾在他耳边吟唱过。
是谁银月想不起来了。
赵家的先祖是靠马背打来的天下,是故,历朝皇帝对后代的骑射方面一直都很重视。
今年的秋猎因为赵豫的突发疾病而延迟了大几个月,等到重启围猎之时,秋天早已过去,第一场雪已经落下,将整座皇家围场盖成一座白茫茫的雪山。
这样银装素裹的山头别说围猎了,能找到活物就算不错了。
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忘,就算是大雪封山的时节,赵豫依旧组织了皇子以及大臣们前去围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