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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霖闻言,如坠冰窟。
江尘予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空无一人。现在这个时间,妈妈应该去上班了吧。
江尘予径直往自己的卧室走去,简单洗漱后就上了床,把自己陷在被窝里蒙起了被子。
晚上,江德琴下班回家,发现大门是没上锁的,可是小院里却没有一点光亮,她奇怪地敲了敲儿子的房门。
“予予,你在屋里吗?”
江尘予没有掀开被子,声音闷闷地回应:“嗯。”
江德琴把房间外面的灯全打开,而后又敲敲门道:“你晚上吃饭了吗?妈给你弄点菜吃点吧?”
“不用了,妈,我现在不饿。”江尘予声音嗡嗡地道。
江德琴关切地问:“予予,你怎么了,你的声音不对劲啊,是感冒了吗?”
“嗯,有点吧……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睡了。”江尘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妈妈。
江德琴作为最懂江尘予的人,非常敏锐的发现江尘予今天很不对劲,于是她假装头疼道:“哎哟,予予,我怎么觉得我的头又疼了。你快出来帮妈妈看看。”
“啊?”江尘予不疑有他,快速地从床上起身,然后打开了房门。
他关切地看着江德琴:“妈,你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江德琴则抬头审视着他,她望着江尘予那红肿得像两个核桃似的眼睛,很惊讶道:“予予,你这是怎么了?”
江尘予低下头不说话了。
“和小许吵架了?”江德琴十分关心地追问,“小许他欺负你了吗?”
“不是。”江尘予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是江墨染又找你了?”江德琴担心。
“都不是,妈,你别再问了。”江尘予不耐道。
江德琴叹了口气:“予予,你也知道妈妈的性格,如果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今天晚上是肯定睡不着觉的。”
江尘予犹豫了,确实,他妈妈就是那种遇事,总爱想最坏情况的人。
江尘予的头垂得更低了,他开口,缓缓道:“妈,我觉得我还是该听你的,我不该和青霖哥谈恋爱的。”
“啊?为什么啊?是有人说你俩闲话了吗?”
江德琴急了,其实,经历了自己家暴事件,然后许青霖和许卫民来营救自己之后,江德琴已经在心底认可许青霖了。
如果自己的儿子这辈子的性取向就是喜欢男生,那许青霖还真是个很靠谱的对象人选。
“不是。”江尘予道,“是……是今天我去他们家……”
“怎么了?小许的爸妈不同意你吗?”
“也不是。”江尘予忽然抬头问,“妈,我想问你,当年爸爸因为救人牺牲了,你恨不恨那个爸爸救了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