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为了自己所认同的价值献上一切,但我要残忍地制止,因为自私地不想你死去。”
[光之族首都都诺开罗内城王宫]
有厚重的威严铺天盖地而来,懂得它的人惶恐地下跪,不知晓的人只有心悸地左右张望。
众多建筑铺陈以铸就华贵的宫中,有数座塔屹立,据说原本是作为钟楼的。此时其中一座的阁楼上,一抹由水墨写成的人影被以凌厉的笔触绘出了来。
“破灭。”没被注意到的阴影中似乎也有人存在,发出了轻轻的唤声。
“羽。”难以言说的复杂波动传出了这个明确的概念,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语言,似乎比炼金术还要复杂。
“这是什么?”并不知道具体在问什么。
“我的领域。”
“可你的灵魂……?”声音有些迟疑。
“领域不过是向时空、虚空、虚无之类的背景环境中填充属于自己的东西来达到控制和挤占的目的,我想,填充什么都是一样的,我既然被侵蚀了,那么和他像一点就是应该的。”影子平静地陈述着。
“你混沌着,还记得我吗?
“当然,我现在很清醒。”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是的。”
“所以你来了?”
“是的。”
“阻止我吗?”
“是的,可这不是我的权利,我只是劝阻。”
“杀了我一切就结束了。”
“……这不是我的权利。”
“我给予你这个权利。”
“羽,我下不去手的,不要这样。”
“可那样我是不听劝的,你能拿什么劝?”
“羽,一切早己注定,我怕你死,所以阻止你。”影子迟疑了一下,语调沉重。
“那你呢?我不想你死,你死了还能不让我去死吗?你什么都没有阻止。”这声回应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哀,嘲讽,或是皆有。
“就这样……在一起也不挺好吗?轮回所限制我们的历程,又比我余下的生命多了多少呢,时间对于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吧?”
“那王座以跨过亘古轮回的永恒,为什么不等呢,以其的格位时间更加没有意义了吧,为什么不直接等待世界的最终态完成?”
“看着世界逐渐演化为王座么……最终态?你听谁说的鬼话?世界的维数在坍缩,可最高一直称为极限维,你要知道无限是用来形容世界的,最高即是无限,怎么才视为减小了?何况世界重新展开之后,已是全新的开始,凭什么会继承过往的趋势,如果无穷可以量化,说不定还增大了?”
“我承认我的认知局限导致我举的例子出现了错误,但我只是以此表述观点罢了,你想以此岔开话题吗?那么纠正一下,王且不愿以永恒赌永恒之变,短暂的我更不愿让拥有的更短暂!”
“我们还是不是在认识上辩驳吧……”
“我对于客观存在环境上唯物,在主观非实体名词概念上唯心,这是经典存在观,我的认知既是如此,你是劝阻我而不是与我辨论,就应该理解这种方法而不是试图改变我的思维方式,你靠近王如同空泛大雾中集成丝丝专注的水线的思想,我不觉得你能在世界内共性认知中有什么能够说服人的优势。”
沉默了片刻后,破灭改换了思路:“羽,可是我并不愿意,你像是说着这是为了你好扭曲孩子意愿的家长,尚不承认将一个无关者拉入苦难中的罪孽。”
“我不在意你的意愿,你活着还有为王效忠的目标,所以对情感才有犹豫和延后降低优先级的举措,而我支撑着希望的只有实现对于情感的追寻了。”
“爱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