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握着手中的玻璃管,手指用力泛白,听着那一声声低沉的轰鸣,他低声说:“我怎么会是个儒夫呢?这可太丢兄弟你的脸了啊……既然是兄弟,那龙潭虎穴就不能让你一个人闯了啊……不陪你一起去送死,会被你的鬼魂嘲笑没义气的吧……”
他吐完了也许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槽,深吸一力气,似要将所有空气都吸进肺里,他向着裂缝走去,听着那单调的沉闷爆响。他仰起头来,饮下手中的血色液体,把玻璃管我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纵身跃下。
狂风中传来轻轻的跑调的歌,“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杯酒,一辈子……”
突然有个人走到了这条巷子的狭窄入口处,向里面看了一眼,嘴里骂了声:“没公德呀,大晚上的还装修,还让不让人睡觉!……还好我不睡觉。”
“咚!……咚!……”
榧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是有人在说我以前不睡觉?天花板上的灰往他脸上直掉,耳里传来“轰轰”的声音,他揉着被尘土,呃,骨灰迷着了的眼睛,吐槽道:“额的娘啊上面是地震了还是打仗了啊!这防空洞是豆腐渣工程嘛,灰直掉!”
蝶衣白了他一眼,她撑了个护罩,可惜可能装得下一个人,不然榧然绝对会使用技能卡“秋德玛黛”去蹭车的呵呵。
要说他是怎么撤出战场的,那可是个惊险刺激的活。
他调头就跑,傀儡在后面不甘落后奋起直追,“咚咚”地震得榧然都跑不稳,此时他才发现,对面连走位都不走位,直接和自己站桩输出,无情铁手也没这么狂啊!
一秒后,坏事发生了,榧然跌倒在地,以那种面部朝下苟吃翔的不雅姿态。吃了土之后他突然想起来那都是些个啥……他起了一身皮疙瘩恶心地干呕了几声。
后面那尊神抡着大剑劈下来,榧然心道我擦嘞难不成我今天要挂在这里变成炭烤的人肉片?这死法特么的也太凄惨了吧小雪给我收尸会吐出来的啊!
于是他就地一滚,滚出了那扇洞开的门,傀儡一剑劈在地上,“轰”的一巨震,蝶衣只感到自己浑身一弹,猛然惊醒。
然后她就看见一个非洲难民趴在那扇门前面,巨型傀儡沉默地熄掉了到上的火焰,转身“咚咚”地回到原位。
榧然爬起来仔细一想:原来这货不会追击啊,他只看着这扇门不让人到地宫中央去!然后他心里“切”了一声你不让劳资进去劳资终究会进去的。
立完flag他转头一看,蝶衣正古怪地看着他,他愣了三秒后开始疯狂地擦脸。
我去!这套衣服也只是被熏黑了点,可劳资的脸不至于和衣服一样黑吧!
蝶衣狂笑了整整五分钟,一边笑一边揉肚子一边捶地板……毫无冰山美女的形象可言。
“有那么好笑吗?”他心里不满地嘀咕,不去理会这个被戳到了笑点的傻姑娘。他闭上眼呼叫老师:“大兄弟,说说看我应怎么睡着啊!”
于是就到了现在,按苍老师的话说,只要想象在海滩上晒太阳唱橙汁还有比基尼妹子给你抹防晒霜之类的美好轻松的事情就可以快速入睡……
他默默地吐槽说在我身上抹来抹去……我能睡着那就是柳下惠先生转世啊!
想睡着想了半天,“轰”地一声,灰掉他一脸,然后他就彻底睡不着了,他的感觉就是来到了拆迁现场。
他一边抱怨一边槽,他也是刚刚才掌握睡觉这个技能,这环境叫他怎么睡觉?但我是三天三夜没睡觉的打工人卷王学生么……
不知何时,他睡着了。
显然欠了十多年的睡眠不是一下能补回来,该睡的时候还是要睡的……你说你寿命这么漫长,为什么还不睡觉?是要卷死我?
世界一片黑暗,好似未开辟的鸿蒙。
他看到那个少年,白色的长发扎成高马尾,左眼是神圣之白金,左眼是暗黑之红黑,欲头裂出第三只眼,涌动蓝紫的电光。
他身披雾光、骨、刺组成的古老黑甲,甲上流着极光般的冷色与黑暗,骨、焰、羽,膜、雾翼展开,遮天盖地。他的心口上扎着狰狞扭曲的巨刃,贯穿了他的整个胸膛,却没有一丝血流出来,无比诡异,可又让人感到无比合理。
他带着介于神圣与深渊间的神秘气势,带着君主与神明般的威严,山海一般的气场辐射开,似诸天的王座,万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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