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硬编吧你,虽然说的是事实。
齐同晏凭感觉在府中走着,突然身侧一道房门吱呀被推开,房中门口的人先是愣了一秒,又很快换上一副和煦笑容:“这是……六皇子和四公主?”和煦,但在齐同晏看来,是毛骨悚然。
“是呀,我带皇弟来拜访国师了!”齐琅突然从齐同晏身后出来,越过他朝千非忌打招呼。
好、好积极……齐同晏看愣了。
“千有失远迎了,还请二位到屋内一叙吧?”千非忌侧身,让出条道来。齐琅谢过后,拉着齐同晏便走了进去。
“千处简陋,没什么能招待二位的,见谅。”千非忌说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说来六殿下从清河镇回来了呢,有什么感想吗?”
一触到这个话题,齐同晏的脑子猛地清醒起来。他有意略过了红色满月的事,打着哈哈道:“很穷,但也很团结。”面对妖妃血脉的那种团结。
“是吗?”明知齐同晏是故意回避这个话题,但千非忌也没多问。反正这对他来说,不重要。
“国师大人!我按您之前教我的说法,已经取得父皇的同意了!”齐琅看得出来齐同晏好像真不是很想跟千非忌谈话,也没勉强他,主动接过话题出声。
“嗯?那么公主已经休掉驸马了吗?”千非忌问。
休……嗯?
本来正在喝茶的齐同晏听到这声,喉咙一个咕噜,差点没呛到自己。
休什么?他刚刚说休什么?皇姐休了驸马?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他离开上京的时候吗?
“对,今天刚休的,我是特地来向国师大人报告喜讯的。”齐琅脸上的喜悦与自豪溢于言表。
“恭喜四公主,愿公主从始至终都能够做自己,不留遗憾。”千非忌脸上温柔,做足表面功夫,一双眼也没有乱看,全然没有在齐同晏面前的疯痴模样。
“皇姐,你……你把驸马休了啊?”齐同晏小心翼翼问。
“是啊,看他不爽很久了,总是唠唠叨叨管这管那,要我说,理念不合,强扭的西瓜不甜,早该散了。”齐琅不以为意,将从前的事和盘托出,不外乎是那位驸马是个大男子主义,而齐琅又是特立独行的女性,二人几乎没有一处是互相合心意的。也得亏秦昭帝宠女儿,再加上四公主的驸马本就是入赘,如今才能休得了。
“国师大人,你都收了我六弟为学生了,能不能也顺道收了我?”
“千不过是六皇子名义上的老师罢了,能教导的并不多,四公主想从千这里学到什么?”
“我想……”学什么好呢?她自认从小就不擅长琴棋书画那类文绉绉的事,女红就更不必提了,唯一有点兴趣的还是可以耍得虎虎生风的枪棍那一类的兵器,可国师看起来也是个身体羸弱的文人,必定也是不会武的,“我……国师大人说过自己会星算的吧?齐琅跟您学星相可好?”
“千自然无异议,只是四公主此前并没有基础,星相一事,只怕上手艰难,还要四公主多多克服。”
“放心吧,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吃苦了!”
“国师大人看起来颇集能人之所长,不知师承何处?”齐同晏突然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