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同晏开始听不懂了。
“你自己也是这么觉得吧?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发生了这些事。”
“什么都没做,那不就够了,其他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别太自以为是了,世界可不围着你转。”
谢濯的话语仍然带着一种犀利的语调,齐同晏却讨厌不起来。
新的盟约
虽然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此地,谢濯会在他面前。
“呵呵,谢濯……”被绑缚的千非忌突然发出声响。
“然后,这个人,我不认识,你们爱怎么处置怎么来。”谢濯道。
千非忌盯着谢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有什么必要回答你吗?”谢濯回。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千非忌今天总在笑,各种各样的笑,镇定的、从容的、得意的、癫狂的……“你跟你的兄长,真是走了两条路啊。想当初,可是他告诉我,六皇子的存在的。”
“我跟他不一样。”谢濯皱眉。
“你和我师弟都是,明明跟我和师父生活在一起,怎么一点都没有被我们影响呢?真想把你们和师父的脑髓都挖出来看看,味道是不是有区别。”
谢濯没回话,只转头对齐琅说:“四公主,这人说话不太好听,我不想听,先走一步。”
“啊,好。”齐琅有些愣神,说起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谢濯要跟她来,好像也什么都没干啊?
谢濯走后,齐琅让人把千非忌的嘴堵上,把人带下去,又是一通好话安慰齐同晏后,把他先送去了议事堂。
——“皇姐知道你现在精神不太好,但没办法,只能等事情过后再好好休息。”
来到议事堂前,他还不知道齐琅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知道了。
议事堂里,除了原本就在的齐珺,和跟着齐琅一起回来的齐遐流,还多了好多人。
“……?”齐同晏认出来,在一众相同装束的士兵中,有三个人的服装最为显眼。而这三个人他都认识。
“哟,六皇子,看起来很狼狈啊?”贺兰台的服饰依旧那么有特色,身上的坠饰叮呤哐啷的响个不停。
比起主动向他打招呼的贺兰台,和一旁看起来被抓住的塔呼托,齐同晏更在意一个人。他有些迟疑地唤道:“周……伶?”
周伶的样子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大不相同了。不,其实也没有,只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如今的周伶,身上穿着俨然是卑月制式的服饰,和贺兰台的衣饰有着共同之处。
“哎,六皇子,圣子大人的名可不能直呼,小心迎来天谴。”贺兰台的嘴上虽然这么说,神态却不够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