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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同晏随便掂了两下苹果,见摊主正在忙着招呼别人,于是自然地把苹果重新放了回去。他挤着身子,穿出围在小摊周围的人群,往来时方向走去,沈宋瓴的眼角余光瞥到他的这一系列行为,有样学样后也跟了上去。
“怎么了?”沈宋瓴压低了声音问,他其实不太明白齐同晏这些举动的意义。
“先回那片枫叶林,找个隐蔽好说话的地方。”齐同晏迅捷地回道。这么短时间,好躲藏的地方就近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着,只能是先回到昨晚的那个枝叶簌簌作响的林子里。
等回到那片让齐同晏暂感安心的地方,他才开口:“不对劲。”
“什么?”沈宋瓴疑惑。
齐同晏看向沈宋瓴,问:“沈宋瓴,你是什么时候进的无霜城?”
“我想想,大概就是殿下落崖后的……三四天后吧?”沈宋瓴不确定,毕竟他没有记日子的习惯。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也只能说出“大概是八月上旬吧”的答案。
“你当时是通过城门进来的?”
沈宋瓴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当时出城的人流怎么样,很零星吗?”
“不多不少吧,还挺有秩序的。”
“这几天你都只在忙着我的事,没有打听到别的消息?”
“确切地来说,是根本打听不到。似乎所有人都对这座城边境的事讳莫如深,沈某甚至好几次险些被怀疑。”沈宋瓴耸耸肩,“殿下,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只是猜测,我不确定。”齐同晏皱眉,“越往城门处走人越少,太反常了。我只怕……和昭国分界的这一带,大宛的城门已经被下令全部关上了。”
“什么?”沈宋瓴没想过还会遇到这种情况。
“如果真的是这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命令,这边的人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不能贸然去问……”齐同晏的眉头越皱越深,他开始喃喃自语:“打听不到……没意义……啊。”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他抬头问沈宋瓴:“谢濯呢?他也什么都不说吗?”从表面来看,齐同晏觉得沈宋瓴和谢濯应该算是好友。
沈宋瓴只是摇头:“他不管这些的,而且我也问过,说不准他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说,总之他没说过什么有用的。”
“这个谢濯……”齐同晏不确定谢濯是本性漠然,还是对他有敌意,反正他能明显感受到谢濯的不好相处。
“如果城墙真的被关上了的话,我们便没办法回去了?”齐同晏自问。
“殿下别急,人虽然出不去,信鸽还是可以送出去的,我和殿下的那位朋友一定会想办法的。”沈宋瓴不知道齐同晏与塔呼托的十日之约,只真切地以为齐同晏被人长久地困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