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戏班子,还能提前联系上父皇?”齐同晏忍不住说。
“听说好像是左丞相特地请来,为皇上解忧的。这戏班子叫‘春风八面’,常年在绍州一带活跃,深受当地人喜爱。”竹篁解释道。
“绍州的戏班子?也不知左丞相是怎么想到要把他们请来的。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也……”
“殿下,花少卿来了。”
齐同晏那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刚想让大家回去各自歇息,突然门外就传来了小厮的通传声。
“……”齐同晏一噎,“把他带进来吧。”他现在可没精力走到大厅里和人来个正式流程的会面,这身上还无力着呢,反正花重锦也不是外人,干脆让他过来得了,省得自己费力走出去。
门外的小厮领命,不一会儿就把花重锦带了过来。花重锦这人还没进屋呢,声音先进来了:“我可是听说,你今天是被人抬回来的?怎么,莫不是又喝多了酒?说起来你喝醉后也真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
“还不是你非要灌我酒,幸好我真的不会发酒疯。”齐同晏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坐着,抬头看向花重锦:“自便,我就不招待了,累得很。”
花重锦也没客气,坐在桌旁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刚把杯子凑到嘴边,眉头就一皱:“你这屋里药味真浓,连清茶都染了苦药味。”他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问:“所以,怎么回事?”
“没事,大概就是太接近了过敏源,不小心昏过去了。”齐同晏简单说道。
花重锦挑眉:“那你这过敏够严重的啊?不过我没听说你对什么过敏啊?”
“我也不确定,大夫说我的过敏源可能是用来制作偃甲的什么原料。”
“偃甲?这么说,谢濯的奇物,你都不能接近了?”花重锦觉得惋惜,谁不知道上京的偃师谢濯天赋异禀,技艺高超,所造之物皆是珍宝。
“或许……吗?”可是,在齐同晏的记忆里,他完全是可以接近九公主的偃甲小人的,还是说,是后天过敏?
“无妨,总归我对偃甲之物,也没有多么痴迷。”
“要痴迷那还得了?你就等着痛不欲生吧。”花重锦一点也没客气。
“……所以,你来做什么?”齐同晏问。
“哦,这不是,过来慰问一下你嘛。”花重锦正了正神色,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唰的一声展开,挡在自己的胸前。
“……?”齐同晏不解,“你干嘛?”
“这样显得比较从容有气质。”花重锦一本正经。
齐同晏扶额,“你怎么就突然有这爱好了,这扇子哪来的?”
“沈大盗那讨来的。”
“沈大……沈宋瓴?”齐同晏问。
“对啊,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