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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么会来昌州?”沈宋瓴问。
“大概是父皇的命令吧。”齐同晏敷衍道。沈宋瓴到底是他不知底细的外人,他也没有准备信任沈宋瓴。
“这四周沈某都熟得很,不如就让沈某带各位四处转转?啊,不过各位手上东西有点多啊,要先回客栈放下吧?”不知沈宋瓴是何时动的手,他的手上突然就出现了刚刚花重锦替齐同晏看中的发冠,“这事物倒是精致,配得上殿下英姿。”
“好意心领了,只是我们没什么空闲,下次再会吧。”齐同晏说。
“这么忙吗?这地界我熟,殿下想去哪里?说不定沈某可以帮上忙呢。”
“我不需要别人帮忙,你去做你的事就好。”有点奇怪。他看起来好像很热心?
换一种性别
“殿下上次没让人去抓我,沈某一直记在心里,想着要报答殿下,如今机会可是正好,殿下不若成全了沈某?”
有点烦。齐同晏停下脚步,“报答一次,便对等了,此后不必再来找我。”
“那当然,沈某知道殿下也是很忙的,保证不会再打扰殿下。”
“那么——给我点昌州与梧州的情报吧。”齐同晏说得隐晦。他还不信任沈宋瓴,自然也不愿说出他们此行的目的,何况那土匪窝里,可是还混着皇族血脉的。
“情报吗?不是我擅长的范围呢……不过就把我知道的告诉殿下吧!”
……
回到客栈时,沈宋瓴已经离去,齐同晏整理了下沈宋瓴告诉他的信息,得出了个结论——没什么有用的。
尽是些风光水色,衣食住行,赏景游玩之事,虽然说齐同晏也不是不感兴趣吧,但这些信息对他现在来说没有丝毫用处。而且,沈宋瓴似乎有意识地略过了两州的交界地。能把皇子派去做卧底的土匪窝,势力已然庞大,便是这两州内的百姓也都知晓那一处的凶险,沈宋瓴却偏偏极为简略地跳过了它,偶尔提及,也是一带而过,竟像是从来没有那些草寇一般。或者是,因为他没遇上?听他讲述两州游乐之事,分外有感想,可见都是亲自体验过的。
“殿下,你相信那个沈十?”不是问可不可信,而是问相不相信。花重锦对突然出现的沈宋瓴持保留意见,此前他并没见过这号人物。而在场之人,也只有他与竹篁没见过沈宋瓴。
齐同晏摇摇头:“和他打交道没什么问题,但与人初交,不可全信,你当然比我懂。”他又继续道:“他今天的行为也有点奇怪,总觉得有些热情过头了。”虽然沈宋瓴之前也接近过他,但并没有今天让他感到这般不适,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逼迫着一样,连反抗也无力。尽管也许在旁人看来,沈宋瓴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他就是有那种感觉。
“他在套话。他想从殿下身上知道些什么。”不是得到,是知道,因为全程沈宋瓴的重点都是在说话上。而花重锦作为大理寺少卿,早被锻炼得对这些十分敏感。他几乎是笃定地说道。
“可他想知道什么?从我身上,他又能知道什么?”这是齐同晏不理解的地方,他自认自己并没掌握什么值得别人诱导的情报。
“所以殿下并不清楚他的底细咯?”
“嗯,因为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