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该死。
王九背靠在窗边,衣袖随意擦过嘴角,头微微后仰,清亮的月光照在他前额的碎发上。
他冷笑一声,自己现在就像这月亮一样,明明高高在上又独一无二,可是只要太阳存在,他就得躲在黑夜里无法出来。
没关系,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要变得再强大一些,强大到可以撕碎太阳。到时候他要把此刻站在自己头上趾高气扬的人一个个都拽下来,然后踩碎成泥。
“疼么?”背后一个轻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惊得王九猛一个转身,并毫不犹豫地使出攻击。
暴力堂的屋子像一个大型的集装箱,被分隔成无数个房间,除了大老板外所有小弟都住在这,只有最外围的一排房间挨着窗户,而王九的房间在最尽头。
此刻来人就站在窗外的平地上,似早预料般侧身闪过,右手顺势附上王九使出攻击的左手,紧紧摁住手腕的穴位,使其力量瞬间消减一半。同时左手双指紧闭化作刀尖,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王九的右眼击去。
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罩门所在?
右眼的墨镜镜片已经碎裂,王九右手紧紧握住女人袭至自己眼前的手指,却感觉不到冲劲。
她没有打算伤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墨镜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诫自己她知道他的弱点。
王九眼睛微眯,怒火上涌,竟敢威胁他?
阿暮眼见自己放出的示好信号似被误解,对方眼神中燃烧着危险的火焰,握住自己的手正预发力,心里暗叫不好,忙抬腿向王九踢去。
王九直接向后一倒,将阿暮拽至自己上方,借着力量优势直接一个侧翻,跟上一记反踢,对方被用力撞在衣柜上。听见对方一声闷哼,王九迅速站起身,准备再接上一拳,让对方不能再战斗。
却见女人被用力摔打后并未做丝毫停顿,而是抬起一只手,冲自己面前直直袭来三枚银针。王九直接用掌力劈开,视线却有一瞬间地被扰乱,趁机被女人狠狠一掌打在腹部,正与白天所受大老板掌伤重迭。痛楚袭来之余又是一记飞踢,却停在了自己脑袋边上。
王九不知对方为什么犹豫,他趁机用肘击撞开对方的腿,顺势一指打在对手身上。双方都各后退了几步,距离总算拉开。
王九靠在房间一侧吐出一大口血,女人靠在另一侧角落里,右侧肋骨处一个血洞,明明额头渗出汗水,脸上的表情却不像痛苦,七分不可置信,三分心疼。
心疼?王九感到莫名其妙。这个女人大概有病,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眼神就透着怜悯。MD,老子有什么要被一个女人可怜的?
伤和血从来不能阻止王九猎杀的脚步,但此刻他对眼前人多出了不少好奇:如何知道自己罩门?为什么两人会一样的招式?以及她对自己奇怪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间诡异又沉默的氛围:“九哥,出什么事了?”看来是刚才打斗的动静太大,“需不需要我们进去?”
“滚!”
“不许进!”
门外几个小弟们纷纷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