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群中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动静,那个蓝色西装的男人看到阿暮的伤后也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把自己藏匿在人群中。
王九想,他还没有试过挖掉人的眼睛。
阿暮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任人群的唏嘘声穿透她挺直的背脊。
走至大厅出口,一直等候在旁的王九自然地搂过阿暮的腰:“我送你出去。”
阿暮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无声地推开了他。
王九意味深长地目送着阿暮的背影走远,手指转动,把玩着刚刚偷到的拓印盒。
他承认自己好奇了,他渴望山谷有回音,渴望瀑布有绝响,渴望他灵魂的诚实未有终期。
蝉鸣聒噪,这个盛夏跟俗世无二,它不会长存。
分岔口
“王九你这个天杀的扑街!!!!!”愤怒的爆鸣声响彻了城寨。
阿柒在远处嘀咕着:确实不该让她和四仔待一块了。
那天从码头回去阿暮就全心投入了新任务的筹备中,秋哥要的文件在公司保险柜里,保险柜的钥匙在钟先生自己兜里。
好,任务第一步,接近钟先生。
阿暮犯了难,钟先生平时身边有重重安保,根本无法在不打架的情况下近身。不行不行,那样就不是偷,是抢了。
信一帮忙探听了些消息,说是只有每周的赛马活动钟先生才会自己去——因为活动的贵宾会场出入严密,不比钟先生自己的安保差。所以只要那一天混进会场里就可以下手了。
说干就干!
阿暮买了布料自己做起了晚礼服,她提醒信一这些属于任务成本,需要龙哥单独报销的。
信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帮阿暮换了一个更亮的灯泡,提醒她小心伤眼。
男人可真是奇怪的,明明前两天还死活阻止自己来着,跟王九打完一架以后反而什么都不说了。阿暮把裙子穿上身,然后摇摇头,将胸口位置又改紧了一点。
四仔平时不太过问这些事情,但看最近阿暮每天下班就蹲在医务室里缝衣服,可能是担心他的电费,于是了解了几句。
“可是你要怎么混进去呢?”四仔忍不住问道。
“女士不是不要邀请函么?”阿暮早就了解过了。
“女士不用邀请函,前提是作为男嘉宾的女伴一起进去,你的男嘉宾呢?”四仔虽然戴着面罩,但语气透着疑惑。
“这你不必担心,我可以在门口直接抓一个。”阿暮信心满满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