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她去洗了个澡,穿着睡衣擦着头发,叶屿的消息来了:【这点风雨算什么,等着晚上接驾吧。】
沉卜笑了声回道:【恭候。】
有人敲了敲她的门。
沉卜把门拉开,发现陆鸣一手握着收起的伞,另一只手里拎了大包小包,看起来不像是随意应付一口。
“方便进去吗?”陆鸣声音有点哑。
“方便,你不舒服吗?”沉卜拉开门让他进来。
陆鸣把东西放在桌上,沉卜给他搬了把椅子。
他解开打包带回来的饭,连菜带汤一共四大份,沉卜看得愣住:“怎么买了这么多?”
陆鸣打开餐具递给她:“多吃点,你太瘦了。”
屋里只有一把椅子,她坐在床上,陆鸣坐在椅子里,他们一起吃着饭。
沉卜突然觉得有些怪异。
没吃几口,沉卜就放下了筷子,陆鸣解开了另一个袋子,里面是新鲜的葡萄,“补点维C。”
沉卜本想说不用,又听见陆鸣说,“帮我也洗一点吧,感谢。”
她只好接过,洗葡萄的时候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沉卜转过身去,把葡萄递给他。
陆鸣穿着短袖长裤,五官深邃有些逼人,但是目光又十分柔和,头发是中短偏长,发质不是特别软,被他撩在脑后。
沉卜突然意识到这是她认识陆鸣这久以来第一次注意到他的长相。之前只是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这样一对视,他身上第二性别的特征随着她的察觉逐渐显化了出来,而她还穿着睡衣,和他在同一个密闭的酒店房间里吃饭。
沉卜想到了叶屿,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我和陆鸣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不过他们只是吃饭,甚至连过线的交流都没有,更别提肢体接触。沉卜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都怪叶屿昨天晚上说什么别有居心的男生,才引得她见到男生就潜意识想避嫌。
这难道就是一种无形的精神枷锁?
沉卜吃了两颗葡萄,拿出手机:“饭多少钱,我A你。”
陆鸣本想说不用,但是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顿住了,“一共264。8。”
沉卜笑出声:“有零有整啊师兄。”
陆鸣朝她咧嘴一笑:“亲兄弟,明算账。你也不例外。”
沉卜那种旖旎的想法消散。
看吧,就是想多了。
“你晚上要出门吗?”沉卜把钱转给他,有零有整。“我能不能用一下车?”
陆鸣把钥匙递给她,“你要出去吗?外面雨下得还挺大的。”
沉卜:“对,我去趟机场,明天把车还回来。”
陆鸣手一顿,“没事,我不用,你拿着开吧。去机场路很远,这么大的雨你能开吗,要不我送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