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巨响,大门被彻底撞的粉碎,当即爆成无数木屑,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向四周射去。
门外的情况,也完全映入众人的眼里。
只见各种鬼祟盘踞在门口,一只浑身溃烂,蛆虫不断掉落,已然分不出男女的怨灵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腐坏的血肉,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一只面色青黑,表情僵硬的驼背老鬼,瞪着院子里的人,张开嘴,露出一口漆黑稀疏的牙,咯咯笑着,说不出的阴森渗人,一只死婴,像猫一样四肢着地,浑身还滴答着粘稠的污血,发出阵阵婴啼,还有头发散批,穿着一身带血的长裙,头发缝里露出一只鬼眼的女鬼,发出呜呜的哭泣声来。。。
除了鬼,还有一只只面容死板,双颊涂着刺眼腮红,点了睛,透着阴森诡异的纸人邪灵,发出桀桀的阴笑,贪婪地盯着院里的活人,好像是饿死鬼见到了美味珍馐一般,它们这是想勾魂。
不过这些邪祟,此时都聚集在吴运生家门口,你推我挤,只有半截身子或者脑袋挤了进来,并没有直接冲进来,那是因为,门口还有缠着几圈朱砂线,朱砂线上,穿着磨的光亮的精铜钱以及鸡喉骨。
这些邪祟都在畏惧这东西,陈零专门让吴家人找了许多磨损严重的精铜钱,因为这种钱,经过的人手最多,阳气也最重,加上带血的鸡喉骨,普通邪祟撞上去,必定是当场灰飞烟灭的下场!
李大福对这一幕感到十分熟悉,因为他也亲身经历过一回,可怎么看都觉得,这一次的邪祟,比上次围了他们家的要厉害多了!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浑身剧烈颤抖着,陈零也是满头冷汗,心脏狂跳不止,似乎是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一样。
等了大概半柱香时间,忽然一声尖锐的啸声自不远处响起,这群邪祟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声音,竟然不管不顾的,一股脑全都冲向了朱砂线!
刹那间,朱砂线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绷得笔直,精铜钱也抖动起来,快速旋转,还有一声声似有似无的鸡鸣声。
嗤嗤嗤!
冲在最前方的邪祟,在接触到朱砂线瞬间,身体便被切割出一道道口子,黑烟直冒,痛的它们发出凄厉的惨叫,但是好像方才那一声尖啸更加令它们感到惧怕,居然没有后退半步,用自身的邪气与怨气消耗着朱砂线的灵力。
一只老鬼魂体变得越来越透明,被朱砂线切割成了好几块,惨叫着消失不见,一只邪灵像是点燃的画卷一样,快速燃烧起来,瞬息之后化作一团青烟。。。
这些邪祟在朱砂线面前,一只只被毁灭,但它们也对着朱砂线,疯狂释放着鬼气、邪气、怨气、煞气以及。。。尸气!
因为这群邪祟之中,居然还有怨尸这种东西!
一只怨尸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在朱砂线上,但瞬间,它的嘴巴就开始腐烂,脑袋当场破碎,直挺挺的倒下,碰到朱砂线后,嗤嗤声大作,没多久就成了一滩污血。
但是随着这群邪祟不要命的冲击,朱砂线的灵力也一点点消耗殆尽,一只死婴猛地跳了起来,青黑的爪子被朱砂线烫的黑烟直冒,但它还是拼命将脑袋从朱砂线缝隙之中挤了进来,然后盯着一个妇人咯咯笑道:“看见你了。。。娘,我来找你了。。。”
那名妇人差点儿被吓昏过去,旁边的男人面色一变道:“难。。。难道它是你打掉的那个孩子。。。”
死婴落地,准备扑向妇人,然而地面上早就铺了厚厚一层法药,死婴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婴啼,直接化成了一滩污血,不过那一块儿的法药,也被污浊,失去了灵力。
邪祟们很快便冲破了第一层防御,朱砂线被撕扯断,穿在上面的鸡喉骨微微泛黑,像是被烟熏过一样,那些本来明亮的精铜钱,也覆上了一层铜锈,这都是被邪气腐蚀的结果。
然而邪祟还是很多,乌泱泱一大片,当它们来到院子里,瞬间像是踩到了热油上一样,脚下嗤嗤声大作,黑烟滚滚,许多邪祟或是化作一瘫乌血,或是直接变成一团青烟。
可这还远远不够,第一批邪祟被地上厚厚的法药灭了之后,法药也被腐蚀的失去了灵力,后面的邪祟表情狰狞,凶厉地扑了上来。
陈零额头上早已冒出一层冷汗,这些布置,原本都是给喜煞准备的,却没想到,喜煞居然还控制了如此多邪祟,让它们当炮灰,完全打乱了自己的布置!
很快,邪祟扑了上来,距离陈零不过只有五米多远,就在这时,陈零对李大福使了个眼色,李大福立刻会意,将攥在手里的绳子用力一拉,顿时一片黑色的‘毯子’从房顶落下,正好盖在了这群邪祟身上。
一阵阵尖锐、刺耳的猫叫声清晰传来,‘毯子’边缘处,冒出来一股股黑烟,里面的邪祟逐渐不再挣扎,惨叫声也变得弱了下去,直到彻底没了动静。
这‘毯子’正是用黑猫皮缝制而成的,还用童子尿泡过,因此灵力极强,猫皮盖住邪祟,就好似将它们投入了油锅火炉之中一般,短短时间就灭了如此多邪祟,可见威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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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也是给喜煞准备的,可现在又被用掉了,陈零面色凝重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样。
自己精心布置用来对付喜煞的手段,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这些邪祟给破坏了,而到目前为止,喜煞甚至还没有出现。。。
下一秒,让陈零更加惊骇的情况发生了!
只见阴风卷动,一只双目泛红,鬼气森森的女鬼出现在了门口,这分明是一只厉鬼!
厉鬼身后,居然还有许多恶鬼怨灵!之前的邪祟都还没有消灭干净,就又来了一群更厉害的,这喜煞到底控制了多少邪祟!
厉鬼没有立刻冲上前来,因为它感受到了某种威胁,于是朝着众人发出一阵阴森的鬼笑,陈零猛地一惊,抓起三清铃就要做法打断它的笑声,然而已经迟了,人群中,忽然一个男人瞳孔涣散,神情呆滞地站了起来,抄起一把锄头,毫无征兆的就挖向旁边一个女人,女人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脑袋当场被开了瓢,黄的白的流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身体还在机械的抽搐着。
圈内的吴家人当即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旁边几个被溅了一身脑浆血污的女人更是二话没说,‘噶’了一声像断气儿似的直接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