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捕头道,“我手下功夫最好的捕快都分布在青牛观后身,现在叫他们恐怕来不及。池指挥,你麾下不是有位高手屡破奇案吗?”
池无暇道,“陈侍卫在观外处理抓到的白巾教徒,分不开身。”
胡捕头道,“那你亲自上啊。”
池无暇怒道,“你当我是北镇抚司的高手?我哪有那水平。”随即他转头冲五皇子道,“谢琅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原来谢琅是五皇子的名讳,因为池无暇和五皇子年龄相仿关系又好,私下常常会称呼对方本名。此刻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
赵晏然旁观他们互相推诿怕承担责任,心中烦躁不已,开口道,“都别吵了,我来吧。”
官员们听罢,静默片刻,随即纷纷点头。虽然赵晏然不是朝廷中人,但他的事迹在京城武官系统中广为流传,官员都知他武功过人,可以胜任这次任务;且他手上沾着几十条白巾教徒的性命,不必担心突然倒戈。
最重要的是,这次任务名义负责人是五皇子谢琅,但谢琅却并非他们的直系上级,所以虽然他们表面恭敬,却无人愿意主动为五皇子的命令承担几十条人命的风险。
谢琅注视赵晏然片刻,道,“行,你需要多长时间。”
赵晏然道,“只要你能将白巾教主身边的护卫引开,我就能马上动手。”
随即他又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造成人质伤亡,因为我的两个朋友就在其中。”
谢琅道,“可以。”
于是官员们很快敲定了方案:
谢琅及胡捕快手下负责吸引白巾教主注意力;池无暇则在双方谈判时领着锦衣卫撤离正面现场,去青牛观外围预防突发情况;而赵晏然则负责伺机擒住白巾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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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观内院,无辜的平民们极度恐慌,法会此刻变成了绑架现场。
知慈坐在最前排,一动也不敢动,在她的身后有人拿刀顶住了她后背。她悄悄斜眼瞟去,看见旁边沈纤纤此刻脸色发白,同样不敢动弹,身体抖如筛糠。
原来就在方才,白云真人在台上揭开无生老母雕像的一瞬间,一位道童急急闯入会场,“不好了,教主,道观被官府包围了!!”
方才台下观众看见无生老母雕像,便开始骚动,此刻得知官府包围了这里,更是立刻恐慌地想逃。
白云真人喝道,“都不许动!”随即观众中有数人脱下外套,露出里面标志性的白巾教道袍,身上绑着一圈炸药。这样的打扮立刻震慑住了观众,人们瞬间噤若寒蝉,不敢再跑。
白云真人缕了下胡子,笑眯眯道,“都别害怕,贫道不伤人,只需要各位小小配合一下。”
随即他扬声对那传话的道童道,“去告诉朝廷的人,我这里有九十个无辜平民,若他们敢进来,便别怪贫道不顾道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