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衍地哄道,“好吧,我不喜欢赵晏然。”
谢琅无动于衷,知慈道,“……你不信算了。”说着,她抬步打算走了。
下一刻,知慈便被谢琅拉到了怀里。
谢琅的神色无奈又痛苦,他凝视着知慈道,“你真是……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知慈微微仰头望着他,二人离得很近,鼻息相闻。于是知慈伸出手,抚上谢琅莹玉般清俊的侧脸。
“你想的太多,才会痛苦。你若真喜欢我,就不会执着于这些与无关紧要之事。”
谢琅望着知慈,压抑着情绪道,“如果专一都与爱无关,那什么才算有关?”
知慈闻言,犹如魔鬼惑人堕落,在他唇边低语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才叫紧要之事。”
昨夜的谢琅天赋异禀。知慈目前虽然无心谈情说爱,但若能与他只保持身体关系,知慈倒也愿意分些耐心来哄他。
谢琅极不赞同,皱眉不屑道,“诡辩。”
但他的行为却很诚实,只见他爱怜地在知慈唇上落下了轻吻。
那之后,谢琅没再有下一步动作,与知慈拉开距离道,“回宫吧,我们在外面这般,实在不成体统。”
二人就在这样若有似无的暧昧氛围中回到了各自的宫殿。
出游
第二日,谢琅身着朝服,同众臣上朝。
嘉平帝端坐龙椅,巡视下方,道,“赵晏然怎么没来?”
嘉平帝身后,太监恭敬道,“回陛下,赵将军一早遣人告了假。”
嘉平帝未再追问,但神情阴沉下来,明显对赵晏然吊儿郎当的态度很不满。
这之后,早朝按部就班进行。
这次早朝的主要内容是讨论即将举行的大阅礼。
原来,朝廷为纪念对鞑靼战争的胜利,准备于夏季举行一次大阅兵。如今日期渐近,各项提案也都提上了日程。
此刻,鸿胪寺官员正在诵读经由嘉平帝确认过的阅兵流程。
“正式检阅开始前,由营官鸣炮十九发,以示皇家庄严;随后大阅开始,马步官军方阵入场;之后是阅射队列……”
官员从同到尾向百官讲解了一遍流程。讲解结束后,嘉平帝开口,“众爱卿可还有什么建议?”
“陛下,臣有异议!”
嘉平帝话音刚落,便见一位言官出列,“陛下,十九发礼炮是皇家最高的规格,兴佑帝如今健在,您鸣炮十九发于礼不合!”
又一言官出列,“陛下,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您越过兴佑帝乱用礼制规格,有违祖训。”
“陛下,您应主动减少鸣炮次数以表示对太上皇的敬重!”
言官们你一言我一语,将嘉平帝欲使用最高规格鸣炮礼的方案批判得一无是处。
嘉平帝脸色难看极了。
这次朝会的本意是商讨大阅礼流程落实的具体事宜,可嘉平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言官们会在礼制一事上同他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