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立刻道,“不行!”
“那你有什么高见?”
“我……”端方君子不自然地垂下眸,“我自然愿意和你……但你还没出嫁,需要名声和清白。”
听谢琅这样说,知慈手掌撑着床坐起身,望向谢琅道,“所以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她轻轻冲谢琅招手,“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谢琅听话地走到了床边,口中却道,“你我同宗同源,按皇室辈分该是堂兄妹,不能行此□□之事。”
见谢琅拒绝理由愈发苍白,知慈冷笑道,“你爹不过是太祖旁支庶出的子弟,若我爹当年没被掳走,你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谁给你的胆子叫我妹妹?”
知慈神色倨傲,口中说着刻薄话,手上动作却十分轻佻:在她说话的同时,知慈抚上谢琅垂在身侧的手臂,用手掌根反复摩挲他的掌心,而谢琅一动不动。
知慈五指缓缓张开,与谢琅十指相扣,从手掌根到指缝,严丝合缝。
这一次,谢琅终于有所回应,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回握住知慈与他相扣的手,认真盯着知慈,道,“你真得想好了,不会后悔?”
知慈没说话,牵起谢琅同她十指相扣的手,将谢琅手背按上他身体下方竭力掩饰之处。
知慈挑衅地抬眼看谢琅,翘起嘴角。双手交迭处的触感,早已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四目相对,谢琅抑制不住喘息一声。
随即,天旋地转。知慈被不容置疑的力道,按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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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卯时将至。赵晏然满心欢喜等待知慈到来。
宴会期间他问知慈,能否在宴会结束后来二人生活过的房子来看看。
知慈答应了他,赵晏然心里说不出的雀跃。
但直到他等到月上枝头,眸中希冀化为黯淡,知慈也没有来。
夜晚来临,人声渐渐归于安静。
赵晏然失落起身,来到知慈曾经的房间,点燃一支蜡烛。
班师回京后,他常常一个人来到这间院落,静静坐在知慈屋中,回忆知慈生活过的痕迹。
赵晏然向门外看去,知慈房间的门连通着院子,能瞧见院外的景象。
只见夜晚已深,院外街巷空无一人。
静谧之中,赵晏然拿出知慈当年在路府送他的香囊,像平日一样,握在手中摩挲着。
自他失去知慈,他最常做的就是在这里自欺欺人追忆过去。
从前知慈喜欢他时,他不懂珍惜;如今他终于看清自己的真心,却再也等不来当初满眼都是他的知慈了。
想到这里,赵晏然心中闷痛。
赵晏然手撑着桌子,无力垂下头,却听见隔壁传来规律的闷响声,伴随着失控的女声,还有断断续续的男人喘息。
声音隔着墙,音色模糊变调,听不真切。但赵晏然还是瞬间明白过来隔壁在做什么。
他有些尴尬地直起身,离开卧室回到院中。声音确实小了,但还是隔着窗绕过了院墙传过他耳中。
赵晏然想提醒隔壁男女收敛些,又难掩尴尬和好奇。
实际上,他虽未经人事,但早已在脑中幻想过同知慈做这件极亲密的事。
追究起来,自己第一次产生这种幻想,还要追溯到三年前的追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