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和他好上了?”
知慈瞠目结舌,被赵晏然鸡同鸭讲的逻辑气得说不出话。
半晌,她冷笑道,“你和从前一样,总把责任归到别人身上。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你。”
知慈不想再和赵晏然说一句话,也没有心情再散步了,转身便欲回宫殿。
她迈步又顿住,转头对赵晏然道,“不许跟进来,也不许再来找我。”
赵晏然看着知慈离去的背影,神色懊恼。
他的本意是想同知慈缓和关系,可自己却搞砸了。一想到知慈会和别人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嫉妒。
赵晏然的确没有再跟进宫殿。
接下来一上午,知慈都觉得心中郁气难解。
她想起神明让她取赵晏然的心头血。但此刻她突然发自内心觉得,即使什么好处都没有,她也想照他心口捅上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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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时,轻鸿回来了,她一身黑衣短打,一边解开蒙面巾一边直入主题。
“殿下,您吩咐我查沈纤纤的下落,我已经查清楚了。”
知慈上午气得要命,此刻终于听到了好消息,对轻鸿的办事效率感到很满意。
轻鸿开始讲述起她调查到的讯息。
“三年前,沈纤纤拿着信物想顶替您的身份,但很快又主动向宗人府坦白真相。因为当时此事还在准备阶段,并未正式呈报,所以陛下听闻后并未追究。”
“那之后,沈纤纤出了宫,在西街市支了个摊位卖鱼,生活回归平凡。”
……咦?
知慈怀疑自己听错了。沈纤纤心高气傲,最瞧不上这类卑微辛苦的活计。这样的人,出宫之后怎么会主动选择当一个鱼贩子呢?
知慈问道,“她没回路府吗”
轻鸿摇了摇头,“没有,她一直在西市卖鱼,卖了两年多。”
轻鸿话锋一转,“不过,因她长相貌美又孤身一人,所以时常会遭遇骚扰。她之前的夫君路茂枝,隔三差五就去她摊位砸场子。”
说到这里,轻鸿想起刚才西街市商家向她学的话——
路茂枝每次找沈纤纤麻烦时,都会叫嚷‘你不说路府容不下你么,原来你的能耐就是出来摆摊卖鱼啊。’
轻鸿收回了思绪,她继续向知慈叙述。
“一个月前,赵晏然军队班师回朝,京城万人空巷。之后没过几日,赵晏然携几个武将去西街市喝酒,恰好遇见路茂枝找沈纤纤麻烦。”
轻鸿继续道,“据说当时没人看清赵晏然怎么出手的,下一刻,路茂枝便已飞出好远,他爬起来见是赵晏然,话都不敢说便让小厮扶着去医馆了。”
轻鸿又道,“路茂枝走后,沈纤纤很激动,泪眼汪汪看着赵晏然,但赵晏然却头也不回与她擦肩而过,就像没看见她。”
知慈凝神听着,蹙起了眉。
轻鸿道,“但第二天,沈纤纤便不再卖鱼了,她被安排到了兵部武库司——赵晏然职衔下辖的一个基层衙门内,负责些简单的文职工作,工作清闲,再不会被地痞流氓骚扰。”
听到这里,知慈冷笑出了声。
三年过去,赵晏然还是这么照顾沈纤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