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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京城某客栈。
周师兄道,“晏然,你终于想好了?”
赵晏然点头。
一旁,诸葛真故作不在意,却难掩神色失望。
周师兄道,行,既然你决定回山上,那咱们今日便启程。”
说完,周师兄又想起来一件事,道,“对了,你跟我们回上清后,知慈怎么办?她还住枣花街吗?”
赵晏然道,“她不会再住了,她死了。”
“啊?”周师兄和诸葛真同时愣住。
诸葛真有些不安,“她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赵晏然平静道,“前日她半夜跑出京城,正好撞见了鞑靼军队,卷入冲突被误杀。”
诸葛真良心不安,“这……是我不对,我没想到一时嘴快后果这么严重。”
赵晏然摇头,“和你没关系。”
另一边,周师兄拍了拍赵晏然肩膀,除了‘节哀’不知说什么好。但赵晏然神色如常,看起来并不需要安慰。
赵晏然冷静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心想,既然知慈死了,那他留在京城也没什么意义。正好,也时候回上清山修炼剑道了。
于是师兄弟一行人收拾好行囊,踏上了返程之旅。
周围官道上已经见不到普通百姓。自前日鞑靼人突袭京郊后,京城便进入了高度警备的状态。此刻在远郊前线,戍卫军已同鞑靼兵僵持了两日。
三人行过百余里路,经过一处村落。村口摆了一个集市,不少附近的平民正在为战备的物资做采购。
师兄弟三人穿行过集市,街边站了一个神经兮兮的女道士,正在同身边的木匠讨价还价,让对方帮自己修缮被烧毁的房屋。
就在赵晏然与那女道士擦肩而过时,女道士瞥见了赵晏然,随即目光定住,“是你?”
赵晏然有些意外,“你认得我?”
前方,周师兄和诸葛真见女道同赵晏然搭话,也停脚步,看着二人。
女道士神叨叨地点点头,“你身体好了?”
赵晏然拧起眉,“我的身体何时抱恙?”
女道士道,“你忘了?当初在青牛观你被炸成了重伤瘫痪,没印象了?”
赵晏然怀疑道,“你怎会知道此事?”
这女道士正是孙芳姑。孙芳姑道,“当然,是贫道救了你。当初小姑娘找上贫道,若贫道袖手旁观,你现在就无法好端端站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赵晏然紧紧盯着她。
“那贫道不能说。”
下一瞬,赵晏然上前一步,单手揪住孙芳姑的衣领。他双眸通红,神色凄然阴森,像一个即将失控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