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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慈,你今天还有假吧,你得陪我。”见知慈清醒,沈纤纤直入主题。
“怎么了?”
沈纤纤声音很轻,但很坚决,“前日青牛观道长说,今日他们会举办法会指点迷津。昨天我想了一晚上,听说他们有一套自己的办法,能通过请神和做法调整命格,我想去试试。”
“你疯了?!”知慈脱口而出,随即四下张望,见没有惊扰到其他睡觉的丫鬟,又压低声音道,“你想找他们给你做法事?”
沈纤纤冲知慈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道,“大夫人信得,我为何信不得?况且即使是假的,也不损失什么。”
知慈皱眉,担忧地望着她,道,“可赵晏然说过,近日朝廷集结兵力围剿白巾教,街上不安全,现在出去若路上遇见危险可怎么办。”
听见赵晏然的名字,沈纤纤的表情肉眼可见冷淡下来,道,“官匪交战和我们普通百姓有什么关系?况且京城那么大,即使真出事也不可能正好被我们碰上。”
知慈还是觉得没必要冒生命危险只为参见法会,“可是……”
沈纤纤皱起眉,不耐烦打断道,“你不陪我就算了,我自己去就是。”随即起身欲走。
“哎,等等,姐姐……”知慈拉住沈纤纤,她不想去,但也不放心沈纤纤一个人出门,“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纤纤脸色缓和了几分,“那你快去洗漱,我直接到侧门等你,咱们一起出门。”
沈纤纤说罢,贴心为知慈关上了寝房门。
知慈坐在床上,心中踌躇。
逃难期间她便发现,姐妹二人相互照应,遇见危险的概率比孤身一人要小得多,所以即使路上遇见官匪冲突的概率很低,她还是不放心姐姐一个人出门。
知慈打水洗漱,凉水泼在脸上时,知慈突然想到一人,激得她灵台清明。她匆匆洗完脸,随即赶往演武场。
和她预料的一样,赵晏然早已在演武场练习基本功。
只见少年蒙着眼,手中握着几把飞刀,每当他抬手便有一把飞刀射中木桩人的脖子。随即赵晏然听声辨位,掷出最后一把飞刀,那飞刀险险擦过知慈的脖子,钉在知慈身后的墙上,刀身颤个不停。
知慈被他的举动搞得又惊又怒,“喂!”
少年摘下蒙眼的黑布,随意将黑布绕着他修长的手掌缠了几道,面无表情冲知慈伸手道,“飞刀还我。”
知慈望着他手掌缠绕的黑布随风摆动,有种想用飞刀扎穿他这理直气壮态度的冲动。
她狠狠将飞刀朝他脸上抛去,却被赵晏然轻易接住。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知慈无暇跟在意这些细节,她正色道,“赵晏然,你得帮我个忙。”随即她快速讲述了沈纤纤想去青牛观的事。
“我实在劝不动她,只能陪她。赵晏然,你武功这么高,有你在路上肯定就不会有危险了,你能陪我们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