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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川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原以为自己查到了血缘之亲,忽略一些过程,会是孟苡桐想要的结果。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宋弈洲问他:“所以你查出来了,那家人企图还问你要钱是吗?”
楚黎川沉默。
宋弈洲只笑:“楚黎川,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不可能再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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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性格不同,而是因为三观不同,更是处事方式不同。
宋弈洲再让步,都不会拿孩子来作为交易的条件。
来换她的心软。
来换她对他所谓“赞赏”的改观。
楚黎川这一次。
依旧犯的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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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弈洲是什么时候离家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孟苡桐都不知道。
她只潜意识感觉,那个明明专属于冰冷寒冬的梦境,这一次,像是融入了什么她感知不到的温暖,寒冬都变暖冬。
做了一场离奇又不由心安的梦。
孟苡桐醒的时候,房间里寂静无声。
她睡眠质量一向不好,往常基本都是半夜四五点醒来,但这次似乎并不是。
她睁眼好久,视线慢慢习惯了黑暗的环境,转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两点。
昨晚睡得早,现在坐起身清醒了会儿,基本没睡意了。
孟苡桐头还有点儿晕,她摸了摸空的不太舒服的胃,先去浴室洗了个澡,而后打算去厨房找些吃的,垫一垫肚子。
但意外开门的时候,卧室不远处的客厅是亮着灯的。
壁灯,浅浅的光晕。
孟苡桐第一直觉是忘记关灯了,但没走两步,听到厨房那头传来的细微动静。她怔了怔,还是几步之后看到了背对着她站在厨房的男人。
天是寒了,但宋弈洲依旧穿的很少。
他像是不怕冷,简单的黑色T恤加长裤,随意的家居服,头发在光下还晕染着水渍,也像是刚刚洗完澡。
不知道他在弄什么,反正不是开了锅的声音。
孟苡桐走近一看,才发现他手里拿的是刚刚拆封的白酒。
不仅他手上,就连面前的桌上,都摆了整整齐齐的一排。
孟苡桐脸色瞬间不好了,上前就拦住他手,皱眉说:“宋弈洲,你干什么?”
她这人虽说走路轻,但宋弈洲一向警觉,是明知她在靠近,还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激动搞的怔松瞬间。
他默了几秒,问她:“醒了?”
答非所问,孟苡桐又想起他之前喝完酒躺沙发的那个状态,脾气不好地说:“我不就抢了你一晚房间吗,你有必要到借酒消愁的地步?”
孟苡桐的脑子还停留在他让她睡过去的阶段。
再加上那个梦做的她不太清醒,一下就把所有事都归咎到房间的事情上。
宋弈洲瞧她这一本正经的,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他站直身体,手里还拿着酒,漫不经意逗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喝?”
孟苡桐听他这话就烦,伸手要去抢他手里的酒,但宋弈洲已经先她一步松手放下了酒瓶。